麻木。
寒心。
秦瓷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不想分神再去想這些令人糟心的事，她抬起眼，不期然對上莫然發紅的眼睛。
“……”
怎麼突然哭了。
她側身抽了張紙巾給莫然，眉眼無奈地輕笑，“我沒事了，你怎麼還哭了呢？”
莫然哭，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莫然不客氣地接過紙巾，擤了擤鼻涕，說話都帶著明顯的鼻音，“昨天把我嚇成那個樣子，我還不能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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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瓷又給她遞一張，聽她繼續說，“你都不知道你昨天一身血昏在那裡的樣子，我都差點以為你掛了。”
秦瓷：“……”
她說著說著眼淚再次無聲落下來，聲音哽咽，含著濃濃的愧疚，“我要是能早點接到你的電話就好了……”
秦瓷給她打了三個電話，但當時她正在處理別的事情，直到第三個電話響起時，她才接到。
趕到雲臺公堡時還被人扣住。
她差點都要瘋了。
“幸虧我打給了容嶼。”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秦瓷淡了眉眼，“不要想那麼多，也不要自責，這件事怪不得你，是我千防萬防還是大意了，中了他們設下的局。”
莫然將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又擤乾淨了鼻子，她擰起眉頭沉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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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你爸要求你一定要去的，難不成這件事他也有份參與？”
莫然不太敢相信，就算知道他們父女倆關係不好，但她依舊很難相信秦介作為秦瓷的父親，能幹出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親手送上別的男人床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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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不可思議。
這還是一個父親嗎？
可事實就是如此的重新整理人的三觀，秦瓷面色平靜地點頭，“有份。”
莫然：“……”
她都想罵髒話了。
——
雲臺公堡事件後，周老爺子就算再心疼被人捅到重傷的自家長孫，但也只能將這個啞虧打破牙齒和血吞。
容嶼昨晚撂下的狠話始終讓他心有餘悸，他不敢將周天磊放到醫院救治，而是將人轉移到城郊隱蔽的居所那裡，由私人醫生進行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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