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沒幾口吃完後,她將下一個目標放在浸了紅糖汁的豆腐腦上。
容嶼低頭咬了口紅豆糯米餈團,聽見秦瓷問,“你第一次來吃是什麼時候?”
他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
第一次麼?
他將筷子上咬了一半的糯米餈團放進碗裡,沉默著掀起眼皮,安安靜靜地看著對面問了他之後又垂頭繼續進食的姑娘。
秦瓷微微彎腰,上身向前傾著,蔥白似的手指捏著根同樣瓷白的勺子,垂著頭顱小口小口地舀著碗裡的豆腐腦。
容嶼的視線不受控地在她領口前的那抹嫩白上停留好久,喉結上下滾了滾,而後剋制又狼狽地挪開視線,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
聲音發輕,像陷入回憶,“十歲那年。”
她問得無意,落在他耳裡,不經意間掀開了時間的遮羞布,洩出那些久遠的回憶。
“十歲?”秦瓷微微提高了音量,似在驚訝。
密碼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她聯想到什麼,臉上表情變得欲言又止,不確定自己是否不小心問到了些什麼不該問的。
容嶼像是讀懂了她心裡所想,不在意的笑笑,再開口時收起了笑容,
“十歲那年,我在南州出了場車禍,轉移到京北的醫院進行治療,就是隔壁這家醫院。”
秦瓷停下了進食的動作。
溫溫柔柔看他。
眼底有抱歉。
“在醫院住了差不多一個月,有次早上出來換換心情,發現了這家早餐店。”
那時嘴裡都是西藥的苦澀味,老闆娘給他上了碗豆腐腦。
甜膩膩的味道讓他瞬間想起南州那個小姑娘經常拿糖哄他的場景。
在他將自己封閉起來,飽受夢魘折磨,與外界孤立隔絕的陰暗日子裡,除了苦,他還記住了甜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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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姑娘總是強硬地給他喂糖,霸道得蠻不講理。
“對不起。”
秦瓷抿唇道歉,她好像讓他想起了難過的事情。
他看著她道,“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
永遠都不需要。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他被人欺負時她替他打回去、被人陷害時她替他作證、被人中傷疏遠孤立時她每天都來找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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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給他摘花、仲夏給他夏蟬、初秋給他落葉、寒冬給他雪人。
他將自己困在四四方方的小世界裡,不願走出外面,她便將整個世界搬到他面前。
她整整陪伴了他兩年,任他怎麼趕都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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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帶來光的人,他怎麼捨得聽她說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