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半晌,在他的掌心再次觸上來時,久未進水的喉嚨乾啞,突然道,
“我好像夢到你了,容嶼。”
“你長得好像我記憶裡的一個人,一個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壞人。”
容嶼:“.......”
容嶼身子一僵,呼吸滯住。
重回她身邊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她說起,那些陳年舊事,還有,陳年舊事裡的人。
壞人麼?
容嶼嘴角笑容苦澀,聲音很輕,“是麼?”
“那你還想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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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丟擲的問題久久沒有得到女人的回應。
秦瓷突然醒來,冷不丁說了這兩句話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容嶼也不在意,指腹從她的額頭滑下,女人的面容姣好,他以指腹為筆,細細描繪過她的眼尾、秀鼻、朱唇。
滔天的愛意只敢放肆洩露萬分之一,許久後,自言自語,“可他很想你。”
天光大亮。
醫院走廊裡人聲嘈雜。
病房裡,護士推門而入,秦瓷睡得正香,被護士的大嗓門驚醒。
“你叫秦瓷是嗎?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秦瓷怔愣著沒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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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推著治療車進來,拿著測溫槍給她額頭來了一槍,“37°。”
動作利落地拔掉她手背上的針頭,語速很快地交代,qqne
“燒退了哈,沒什麼不舒服的話可以準備出院了。”
“回去後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工作再忙,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該休息就休息,誰都不是鐵打的。”
護士收拾著床頭前的裝置,職業病發作,忍不住多唸叨了幾句,
“還有,昨晚在你病房陪床的那個男人,他也是,腹部剛做了手術,不好好躺著,還到處跑。”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命了。”
“.......”
秦瓷快速消化著護士話裡透露的資訊。
燒退了....噢,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