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刺裡一隻手掌伸出,將鬼蛇劍一拍,鬼蛇劍便斬空了。
金丹中期高手!
此人正是摺扇青年的護衛中修為最高的一人,見了鬼蛇劍貪念大起,雙掌緩緩劃出,於頃刻間布成一座法陣,將此劍罩住。但鬼蛇劍只扭動了兩下,便鑽入虛空中消失了。
“大膽!”
“放肆!”
“哪裡跑出來的野人,竟敢對平陽郡主的親侄無禮?”
官員、世家子們紛紛喝罵,倒是摺扇青年不曾出聲,只斜眼瞧過來,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周星辰心中恚怒,九曲長河圖飛出,迎風一漲,便要將這夥人一體裝進去。以他如今的實力在中州已可橫著走了,便是李元皇室的元嬰期老怪李元讓親來,他也絲毫不懼。
張世子大驚:“星辰弟且住!”
周星辰裝作沒聽到。既然對方不肯講理,他就打不算講理了。
一片白雲飄過,柔柔軟軟的,恰好將河圖擋住。
閒雲宮!
小賢王李欽儒自白雲上跳下,安撫道:“星辰弟息怒!此事內情曲折,且看太子面上,由愚兄出面處置罷。”
周星辰“哼”了一聲,將九曲長河圖收起,卻餘怒未消,斜著眼要看李欽儒如何處置此事。
李欽儒的“賢王”之名誰人不知?見他親自出面了,官府、世家這兩方的氣焰都矮下去,再無人出頭了。但摺扇青年這夥人卻仍然有恃無恐。
摺扇青年拱手道:“小王爺,此事何須你親自出面?但有吩咐,著人過來交代一聲便是了。”
話雖說的客氣,瞧他面上神情卻是滿不在乎。
此刻連周星辰心中都疑惑起來:這人是傻子還是狂悖之極?或者確是來頭極大?可是在中州,任他什麼來頭還能比太子、小賢王更大不成?
李欽儒面色一沉:“趙乾秀!你惹旁人也就罷了,如今竟欺負到本王兄弟的頭上來了,簡直太過放肆!看平陽郡主面上,你若把人放還,此事還可善了,否則的話,便是上將軍親自出面,也未必能護得你周全。”
“啊?”
摺扇青年聽了一愣:“兄弟?小王爺,這小子是何人?”
李欽儒為了這面色黧黑的少年不惜得罪平陽郡主與上將軍,大出眾人所料,看來黧黑少年也非尋常人物了。
“趙乾秀你給小爺聽好了!”
周星辰、李欽儒一到場,張小亮的氣勢又上來了:“此是陛下親封的冰鑑湖侯,周星辰侯爺,今次奉旨護送太子殿下回京的,你若再敢不開眼,莫怪陛下與太子震怒!”caso.
冰鑑湖侯?
這少年竟是個侯爺?怎麼大夥從不曾聽聞過?
在場之人幾乎都沒聽過周星辰這個名字,更不知他曾幾番大鬧南州與天月州,逼得姜國主動撤兵,並簽下止戰契約的輝煌戰績。
這與元國朝廷、官府的宣揚有關。在中州人眼裡,南州之戰大勝姜人,首先是因皇帝的決策英明,次則歸功於太子的勇毅果敢,再次方是得勝侯的指揮若定。至於周星辰、南州四家以及天月門什麼的,沒聽說過!
周星辰封侯一事也被瞞得緊緊的,畢竟一個鄉野少年驟然封侯總是驚世駭俗之事,若有人問起他封侯的緣由該怎辦?總不能將南州大戰的實情和盤托出吧!
是以張世子說黧黑少年是什麼“冰鑑湖侯”,在場之人有大半不信,從來只聽聞亭侯、鄉侯、縣侯的,湖侯是什麼東西?
“小亮兄莫非在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