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得了大星源術與一團星光之源,看似佔了大便宜,但元嬰期大修士的便宜豈是那麼好佔的?何況這件事顯然並非“老祖”一人的謀劃。出面的是“老祖”,但背後至少還有多名元嬰期修士參與其中,說不定整個星月國的大修士都有份!
這件事,無論佔便宜還是吃虧,周星辰都是被逼迫中才應承下來的,今日之行,他但凡敢說半個不字,都不能走出此地!
故此他胸中怒、憤交織,憋著好大一團火氣。
恰好遇上“梅師叔”、蛇妖老白等來尋他的麻煩,他素性大鬧一場,先出了這口惡氣、撈一把再說。
反正眼下的他身負“重任”,只要不是公然殺人奪寶,星月國的那些元嬰期都不會把他怎的。
自然,這些大修士客客氣氣地將他請過來,與他有商有量,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他背後有東平王、聚鐵山之主、南州四家他掌握了晏字令司字令)、得勝侯這些大人物大勢力的支援,星月國又正處於亡國滅種的緊要關口,還指望著各方勢力相幫復國,“老祖”等人自不會貿然衝他下手。
其次,他拿到手的星雲十八禁乃是現成的禁法,又被他煉化了頭兩禁,旁人便是強搶過去也無法再煉化了;授他三十六諸天小禁法的忘機子又神通廣大高深莫測至此,周星辰懷疑忘機子在傳授他禁法的意念團中做了手腳),令“老祖”等人忌憚。
若非兩個緣故,這些人決不會同他客氣、與他做什麼“交易”的,直接就下手搶奪了。
他雖性子剛直,卻並不蠢笨,其中的關節只需轉轉念頭便能想通了。但想通了又能怎樣?還不是乖乖的受人擺佈?
“晉俞兄,你家的“老祖”是個什麼來頭?”
晉俞聞言笑道:“說是我家的老祖也可,但其實,我並非他門下的弟子。包括山谷中的“阮師叔”、“梅師叔”等人,也都不是老祖這一脈的弟子。老祖生平從不收徒的,卻又最喜提攜後輩,但凡星月國後輩中有作為的,他都熱心有加,一概以記名弟子視之。”
周星辰恍然:先前他一直覺得怪怪的,阮師叔梅師叔稱呼晉俞為師弟,那是晉俞的實力已經足夠與金丹期比肩了,而晉俞卻稱呼他們為師叔,那是輩分有別。
“晉俞兄,老祖便是靜夫人的那個……咳咳,好友嗎?”
晉俞點點頭,道:“星辰弟,你可知老祖為何對星雲十八禁如此著緊嗎?不惜拉下臉面都要逼迫你把第一禁傳與我?”
“這個卻不知,我也正覺得奇怪呢,星雲十八禁固然價值巨大,卻未必比元嬰期大修士的臉面更加重要。”
“那是因為,老祖他,也姓御!”晉俞緩緩說道。
“什麼?”周星辰大驚。
他煉化了星雲十八禁的第二禁之後才知道,這套禁法乃是上古大修士御星雲所創立的,並不外傳,僅他這一脈的門人方能修習。這或許就是後世不能全套繼承下來的緣由。
御姓本就少見,或許“老祖”真是御星雲的後人也說不定。但是,御星雲那個時代至今,時光已流逝了不知有幾萬年了,“老祖”身上御星雲的血脈只怕稀薄得幾近於無。
更何況,“老祖”是否真的姓御?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