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爺自忖必死,正當自怨自艾之時,忽覺身上的壓力一輕,他以為是幻覺,還在閉目等死,卻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小侄救援來遲,害得七叔失去一條臂膀,小侄萬分慚愧!”
睜眼看時,兩頭魔奴已不知去向,一個英姿挺拔的少年正躬身向自己請罪。
許七爺緩過神來,趕忙扶起少年,溫言道:“星辰賢侄何罪之有?你七叔這條老命可是你給救的!哈哈,哈哈,我許老七命大,畢竟是死不了的。哈哈,哈哈......”
周星辰心道:“這可不是你命大,是你的“賢侄”我本事大!”
口裡卻說道:“請七叔自去與超然兄長會合,免得他擔心你,怪我救援不力害死了你!”
許七爺死裡逃生,心中歡喜得幾乎要炸開了,總算他活了快兩百歲,勉強還能自持,開懷大笑道:“這個可是超然蠻橫不講理了,待你七叔替你去教訓他!......嗯,這些西魔國的怪物十分難纏,咱爺倆聯手殺出去罷。”
他話未說完,卻見這少年的身影已經飛遠,只傳過來一個聲音道:“請七叔自去,我再去追殺幾頭魔奴。”
許七爺一怔,還覺這少年莽撞了,忽然又是一怔:“什麼,他是說他去“追殺”魔奴?......”
再抬眼看時,只見少年挺拔的身影踩著一杆長槍在夜空中蛟龍般縱橫去來,所過之處,魔奴為之一空,竟不知他使了什麼秘法把那些魔奴弄去了哪裡!
許七爺莫名地想起上回這少年到訪自己家的事來,彼時他長兄一見面就傳了此人鳳凰六翼,那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大神通,也是他湖畔鳳凰許家的不傳之秘,許七爺和其他幾個兄弟對此是極不滿意的,以為自家的兄長行事太過隨性......
如今看來,還是兄長有識人之明啊!
周星辰踩著長槍在夜空中快速滑過,他已收得三十餘頭魔奴,他所到之處,這些怪物們紛紛驚恐避讓。caso.
這少年殺得暢快,對於如何配合使用鳳凰之翼、神魔瀝血槍與九曲長河圖越發嫻熟了,收割起魔奴來分外爽利。
由於他的存在,魔奴們再不能專意圍殺人類修士,修士們已經聚整合數夥,反過來抱團追殺魔奴了。
唰的一下,他收走了一頭魔奴,又是唰的一聲......
要不是害怕暴露了陣圖的秘密,他只需把九曲長河圖在天上鋪開,看哪裡的魔奴最多,便把陣圖望那處一拋......
咕嚕一聲,孫鴻雁很不雅地嚥了一口口水,怔怔的說道:“你這位兄弟究竟是怎樣的怪物啊!我好似看到了另一個血魔劍......還好,他殺性不重,又與我大荒派交好......”
許超然苦笑道:“鴻雁師妹如今知道了吧?為何有那麼多金丹高手都看重他,就連東平王也對他無比縱容。”
孫鴻雁卻想起不久前許超然還怒吼過他,擔心道:“他該不會見怪你吧?”
許超然笑道:“那倒不會,星辰弟有情有義,不會在意這些的。”頓了一頓,他又苦笑道:“現下我還能擺出兄長的架勢教訓他兩句,再過得三五年,待他築基成功了,那時你再來瞧......縱然他依舊敬我,只怕我已不敢給他擺臉色看了。”
這與情義無關,實在是絕對實力使然,孫鴻雁也是修仙之人,自然懂得。
現在許超然修為還高於周星辰,許家對他又有重恩;再過幾年,當週星辰的實力遠遠超出同輩,到那時,還能給他難看的就只有東平王那種級數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