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我的賺錢手段?”
任達容眼前一亮:“這麼說,你知道是誰要對付你?”
“你解決不了。”許是感覺這麼說,會傷任達容的自尊,陳平安又補了一句,“你老闆也解決不了。”
“你不會想說,我們警方解決不了的事情,你自己有能力解決吧?”
陳平安坦然道:“不可否認,這世上有些事,警察辦不了,但有些人能辦。”
“是,你可調動的資金,比我們警方一年的經費還要多。我們情報部門受到訊息,說是道上有人懸紅千萬,買槍手和指使者的人頭啊。”
“還有這種事?就算有,我覺得也不打緊,這應當是見義勇為或者路見不平吧?對了,今天幸虧有兩名英勇警察的幫忙。阿揚!”
“老闆。”
“回頭跟那兩名警察表示一下。”
“是。”
“咳。”任達容輕咳一聲,“我們警察是不能接受任何饋贈的,你別害他們被廉署調查。”
“送錦旗總可以吧?還有,阿揚,派人查查,看看他們家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做的隱蔽一些。”
“放心吧老闆,我安排人辦妥。”
交待完這些,陳平安問任達容:“任sir,還有事兒嗎?我想去看看傷者。”
“你需要錄份口供。”
“沒問題,等我看完那個女孩子。還有,我的人怎麼辦?”
“他們非法持槍。”
“行,我明白了。阿揚,安排律師保釋他們,每人五十萬辛苦費,受傷的兄弟多加二十萬。”
丟下這句話,陳平安走向加護病房,探望朱筃。
望著他的背影,助手嘆口氣:“頭,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為什麼會說,他並不令你厭惡了。”
“如果社團都是他這樣的人,我們的工作會輕松許多。”
助手開玩笑道:“那樣的話,會不會有同僚被裁員啊?”
來到加護病房,朱筃的父母站在病房外,隔著玻璃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朱筃。憂傷的眼神裡帶著些許欣喜,臉上滿是急切,焦急的等待著女兒的轉型。
“伯父伯母,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是我連累令媛。你們放心,我已經打過招呼,院方會用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裝置救治她的,所有的費用都由我負責。
我這麼說不是推卸責任,而是我不知道,現在還能做什麼來彌補我的過失。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躺在那裡的是我。老實說,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替我擋子彈……”
說道後面,陳平安的聲音變得哽咽。
後面那段話,令朱母臉色好轉。她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你,可茵茵是為了你才受傷……唉,這就是命啊。我沒想到茵茵考上香篙藝學院還能遇到你,更沒想到她喜歡你那麼深,平時連殺雞都不敢,居然會連命都不要為你擋子彈……這就是冤孽啊,如果不是當年遇到你,茵茵也不會……”
“老婆,別說了,這件事也不能怪陳先生的。在有錢人中,他算是很好了。”
“伯母,你說以前我們遇見過?”
“你忘了?當初你帶人去醫院簽下李連傑……”朱父扶著老婆,把當時的事情詳細講述一遍。
陳平安想起來,當時是有個十幾歲的少女找自己要簽名,不過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李連傑身上,沒有太在意。原來那個少女就是朱筃啊!
那怪,她在車上會說自己認出她的話。
陳平安看眼病床上沉睡的朱筃,眼中充滿柔情。片刻後他轉過頭來:“伯父伯母,我得去趟警局錄口供。今晚恐怕不能在這裡陪你們了。不過我會安排人,你們有什麼吩咐只管說,不用不好意思,就當是幫我減輕心理的負罪感好了。”
跟著任達容走出醫院後,埋伏在周圍的記者,就像問道血腥的鯊魚,沖破古惑仔的封鎖蜂擁而至。
鎂光燈閃爍不停,你一句我一句提問不斷,纏著陳平安、任達容一行人,想要收集最新資料。
這一次,難得的警方與古惑仔聯手,把那些“悍不畏死”的記者隔離開,陳平安這才順利上了任達容的車,前往警署。
在車上,任達容打趣道:“我覺得吧,你現在有錢了,應當注意一下人際關系。你看你這次遇到這麼大的事兒,居然都沒有人來醫院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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