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的是為了愛情,有的則是為了一個更好的將來。
“我沒事,你們好好拍戲。不要因為我這一點小傷,耽誤了工作。”
“好啦,你們早點回去吧,明天還得開工呢,我就權當放個小假好了。”
這成了陳平安經常掛在嘴邊的兩句話,在小護士們的配合下,晚上八點,病房內只剩下矮牛和四個保鏢,還有任達容和一個重案組的督察。
“任sir,看望病人怎麼挑這個點?而且還……兩手空空的?”
任達容和同事進來的時候,陳平安正在看電視,手裡還拿著個蘋果。四個保鏢散落在四周,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靠在那裡,就像是陳平安剛回香港,在鴻福大酒樓初遇向家兄弟時的情形。
任達容打量了一眼四個看似散漫,實則精悍的保鏢。他能感覺到,自己和同事進來時,來自不同方位的四道目光第一時間刺到了他們的背上,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我們是來做筆錄的!”重案組的督查沒好氣的說道。
“做筆錄?這麼晚?”
“我們在……”
“咳。”任達容的咳湊聲,打斷了同事的話頭。他徑直走過去,坐在陳平安旁邊,從床頭櫃的果籃裡拿過一個梨,隨意在袖子上蹭了蹭,咬了一口:“嗯,飽滿多汁入口甘甜,庫爾勒香梨?”
庫爾勒香梨自古被譽為西域聖果。1924年舉行的法國萬國博覽會上,在參展的1432種梨中,僅次於法國白梨被評為銀獎,被譽為“世界梨後”。
去年九月,英國女王伊麗莎白在人民大會堂吃了庫爾勒香梨後,頻頻點頭,連聲稱贊“真是果品王子”。今年初才進入國際市場,在香港也是剛出現,雖然有的賣,但是價很貴,而且由於數量上,還屬於那種有錢也難買到的水果。
“任sir吃過?”
“前段時間有朋友從內地來看我,給我帶了一些。”任達容又拿起一個,丟給同事,“你也嘗嘗,這種梨咱們有錢都買不到的。”
幾口吃完一個梨,將梨核丟入垃圾桶,任達容抹抹嘴說道:“感謝陳先生的款待,現在該辦公事了。”
任達容幾近無賴的舉動,看的陳平安無奈搖頭:“任sir什麼時候變成這幅模樣了?”
“時代在改變,人也在改變。兩三年前,你還是個有志向有抱負的大好青年,可現在呢?”任達容斜了眼周圍,語帶譏笑,“你究竟是電影公司老闆呢,還是社團大佬?”
“任sir,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在香港,公開承認自己是社團中人,屬於犯罪。在警察面前承認,更是2b型罪犯。
任達容笑笑,露出一個你懂我也懂的笑容:“說說吧,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
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陳平安有這個覺悟,以簡練的語言,將今天下午自己遇襲的事情詳細講述一遍。重案組的督察記錄完畢後,問道:“你認識那個殺手嗎?”。
“不認識?”
“你知道是誰想死殺你嗎?”。
“不知道。”
“你知道那人為什麼要殺你嗎?”。
“你猜呢?”
“請你嚴肅一點,我現在在做調查筆錄!”
“請你長點腦子,你那些問題我要是知道還會待在這裡嗎!”
“好啦!”任達容擺擺手,示意同事不要在問,“陳先生,我希望你能夠跟我們警方合作,這件事恐怕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是不是那個殺手是偷渡來香港的?”
“你果然知道。”
“拜託,是你說事態嚴重的,用腦子想都知道。”陳平安讓保鏢關掉電視,“任sir,那個殺手不是交給你們警方了嗎,你直接問他不就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