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沒告訴你我是蘿莉控麼?剛才我可是……”陳平安沒說完,目光在伊能婧的胸前瞟了一眼。剛才南哥帶人逃走後,從驚恐中恢複的伊能婧就發現自己胸前那隻大手,尖叫著跳了起來。
伊能婧臉一紅下意識捂住胸口,小心問道:“你是在嚇唬我對不對?”
陳平安笑了,笑得很開心。人小鬼大的伊能婧在他面前玩心眼,實在太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你的女人對不對?”
噗——
陳平安好懸沒被酒噴出來,眯著眼打量伊能婧片刻,他一招手:“過來。”
伊能婧遲疑片刻,小心翼翼走過來,還沒坐下就被陳平安一把扯到懷裡:“想當我的女人?”
說話的時候,伊能婧就躺在陳平安懷中,陳平安低著頭,兩人幾乎鼻尖相觸。伊能婧嚇得抓緊領口,哆嗦道:“沒,沒有,是南,南哥剛才說的。”
“我警告你,你是個女孩子,最好別玩火,不然最後燒到的一定是你。剛才的事情都忘了麼?”
伊能婧瞪大眼睛用力點頭:“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放開我?”
松開伊能婧,陳平安點上一顆雪茄,抽了兩口盯著她說道:“別再跟我耍花樣,我能把你救出火坑,也能把你再踹回去!現在能說了麼?”
“我想到你的場子裡駐唱。”
這才是伊能婧的目的。
她本名吳婧怡,父母離異後,母親改嫁日本人因此改名伊能婧江。日本的生活並不開心,做了許多流浪的夢後,去年年底,十六歲的她從日本返回臺灣。為了生活也為了追尋夢想,她選擇在酒吧當駐唱歌手。
她人美歌甜,音樂天賦出眾,在酒吧駐唱時經常會受到一些客人騷擾,讓她苦不堪言。經人介紹她認識了道上混的南哥,她感覺出南哥對自己有意思,故意若有若無的吊著對方,同時利用對方名頭讓那些客人不敢再騷擾自己。
不能不說她設想的很好,但南哥豈是善男信女?泡了二十來天還沒牽到手,南哥終於惱了,藉口給她介紹個待遇更好的酒吧,今晚把她約到士林夜市這邊的酒吧,然後強行表白失敗就要霸王硬上弓。
幸好碰到了陳平安,把她從狼口裡救下,但是她以後再也得不到南哥庇護,還會受到客人騷擾,因此提出想去陳平安的場子駐唱。
在她看來,陳平安肯定是重量級老大。有他罩著自己,以後在酒吧駐唱就不用擔心有人騷擾了。唯一顧慮的是陳平安是否會想南哥那樣對她不懷好意,所以才出言試探,哪想到被陳平安輕而易舉給看穿了。
“陳少,是我年幼無知,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最多我現在就走,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丫頭心眼真多啊!
陳平安咧嘴一笑,差點沒把伊能婧嚇哭:“現在想走?晚了!什麼也別說了,先帶我去你家。”
去我家!伊能婧心中大駭,如坐針氈坐在那裡,眼珠轉個不停,後悔至極。
“你不是想逃吧?用不著絞盡腦汁,想走你就走吧,我不攔你。但你最好祈禱一個小時內你能逃出臺灣,不然一個小時後你一定會被人帶到我面前,到那時你可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陳平安的話徹底打消了伊能婧逃走的念頭,她乖乖把手伸到陳平安手裡,讓後者牽著,一起離開酒吧。
伊能婧租住的那條街,還不如林家雜貨店那條街。街上彌漫著腥臊惡臭,從計程車上下來,陳平安差點沒吐了。伊能婧租住的房子在陰暗逼仄的閣樓,還被房東隔成了幾間,她住在公用衛生間旁邊那間,面積還不到三坪十平米)。
看得出她很用心裝飾房間,但還是無法遮住木板上散發出來的發黴變質味道,和衛生間內飄出來的惡臭味。房間隔音效果也很差,隔壁夫妻吵架、男女歡愉種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傳入房中。://)。
“你就住在這兒?”
伊能婧眼圈發紅點點頭:“陳少,你就當可憐我,原諒我這一回吧。”
“哎呀,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跑了呢!”房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四十多歲臃腫肥胖的中年婦女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下個月的房租你該交了吧,這都拖幾天了……咦,有客人在啊,這就對了!我早就說了,你這細皮嫩肉水靈靈模樣,只要肯做,絕對不愁沒錢賺。不過你在我這兒做這個,得加錢啊,你像隔壁的阿鳳……”
“住嘴!”陳平安大吼一聲,拿出一沓錢砸在房東臉上,“她是我妹妹,你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叫人撕爛你的嘴!這是房租,從今天起她不住這兒了……你幹什麼呢!”
最後那句話,陳平安是對伊能婧說的。他砸了一沓鈔票在房東臉上,房東沒有半點惱怒蹲在地上忙著撿錢,這些錢是房租的十倍,如果可以她情願讓陳平安多砸幾次。
只是她還沒撿完,伊能婧就撲過來,不但把地上的錢都撿走,還把她手裡的錢奪過來,然後數出幾張遞給她還不停要她找零。
看來她的生活情況真的很不好啊。陳平安看著可憐,摸了摸伊能婧的頭:“算了,零頭就不要了,以後你跟著我,會有賺不完的錢。”
伊能婧還是從房東手裡把零頭討要回來,然後把所有錢遞到陳平安面前:“哥,這是你的錢,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