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客,我請客,我來的時候就打算好了,你就別操閑心了!”不久,熱騰騰的飯菜端了上來,明很主動的將擱在琴旁邊的紅果汁用牙咬開了瓶蓋。
“這是什麼東西?”琴看著明把那紅紅的汁液倒在了玻璃杯裡,疑惑的問。
“果茶,新産品。”明很熱情的對她解釋。
“喝。”
琴聽到他這樣說,很驚訝的反駁道,:“我不敢喝,像豬血。”
“哎呀,放心吧!藥不死人,可甜啦!喝。”
琴喝一口那紅色的汁液,隨即發出了感嘆,:“還真挺好喝的,像糖水。”緊繃了一天的臉,終於露出了微笑,不禁又追加喝了好幾口。
“吃,吃。”明拿起筷子,在肉盤子裡挑了一個雞塊,遞到琴的米飯裡。
可琴並沒有迎合著去吃,心裡想著明明是自己要請客,現在換人家來請,不免覺得有種危險的情種,正在自己那被生活折磨的幹枯枯的心靈裡,種下了火種。
明見她這般,像賭氣似的說道,:“你不吃,我也不吃。”
琴端起了熱乎乎的米飯,哽咽了一會兒,:“謝謝。”然後大口大口的扒拉著飯菜。
明一邊吃著飯,一邊笑著回答,:“哎呀,沒事沒事。”
正午的陽光照在飯桌上,暖陽陽的,琴的心也跟著暖和了。
兩個人的距離一點一點的被拉近著,明在縣城給琴找了個活,比賣油條掙得錢要多三倍,這麼好的事情,琴當然欣然答應了。
“我在縣城找了個活,掙錢多,明天就走。”琴一邊拆開中藥袋,熟練的將中藥放到陶罐裡。
丈夫沒有說什麼,自己倒是個男人,卻連半個女人,早沒有在家裡的話語權了。
“和麵機出事了!”那是琴工作的地方,一個男聲大聲的嚷嚷著,正好被前來辦事的明聽到了,心頭頓時被擰緊了,又聽別人說把手給壓斷了。
“琴!琴!琴!”他一邊大聲的喊著,一邊後廚房跑去。
只見琴雙手滿是麵粉,連頭上都有白色的粉粒,驚恐的看著前方,明可是為她捏了把冷汗,擦了擦額頭,好不容易的緩過神來。
“不是你啊!不是你就好。”他嚥了咽口水,也朝前面看去。
“手斷了,和麵機。”琴此時的聲音帶有著驚恐過後的哭腔。
這時飯店裡的經理拉著明的胳膊,哀聲請求,:“幫個忙,用下你的車,血留的太多,人死了我可怎麼辦呀!”
“行,行。”明很爽快的答應了,隨後快步跑到車裡,發動電機。
“多叫個人,血要對型號。”人群中在場的工作人員補充著。
“全上車,血流得太多,幫個忙,上醫院,幫個忙。”那個中年經理都要快眾人跪下了,絕望,手足無措的哀求著。
“哎哎,坐好了沒有啊”
“行了,行了快走!”
針管紮在了琴的右胳膊上,粗大的針管裡變成了血紅色,當要走出抽血的房間時,背後的醫生喊了句,:“拿著單到前臺領錢去。”
琴莫名其妙的結果了單子,嘴裡嘀咕著,:“咋還給錢。”透過手中的單子,得到十塊錢的她,叫住了一個醫生,讓她再給她抽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