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捆綁住的腳,開始一點一點朝前面的位置邁著,堅定的信念往往是被逼出來的,他從貼在牆上的穿衣鏡裡,看到了自己身後的白色地板上,趴著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女鬼,她的頭發非常非常的長,如果姚明來到這裡的話,不管他有多高,也會被她那濃密如瀑布連綿不斷的長發,一圈一圈的將人纏起,直到勒死窒息為止。
這樣的心理暗示,奇跡般地並沒有擊破自己心理的最後一道防線,反而使自己開始拼勁全力,更加積極的朝前面,邁著自己的腳步。
“嘩啦啦嘩啦啦”,擱在房間角落裡的一個紙箱子,突然被裡面的活物開啟了,果不其然,正是那個在儲藏室裡遇到的小男孩,這一幕使我想起了曾經被禁錮成禁片的日本怪談,【咒怨】,他的頭發非常的短,只是嘴上露出了邪惡的腥味,也許他剛才正吃了一個人的心髒,腎,或者是腸子。
我慌忙的搖了搖腦袋,示意自己的腦殼不要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趕快的解開腳上的繩子。他們倆可不管我現在的狀況,快速的像是蜘蛛精似的,朝我爬了過來。
“嘎吱,嘎吱。。。”我不知道這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但也料定了不是什麼好事,見對面有個木頭櫃子,連滾帶爬的連同椅子也搬了進去。
也許是自己的脾氣暴躁了,手裡的動作也很兇猛,椅子如老天開眼似的從我的身體上脫落了下來,我能順其自然的活動了,衣櫃裡非常的黑,連手指頭都看不到,吳宇摸索著自己口袋,摸到了硬硬的小型長狀物體,用手輕輕的摁了摁,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微弱的火苗頓時亮了起來。
經過打火機火苗的幫助,這個木櫃子的內部全貌一覽無餘,原來這不是個呈衣服的櫃子,因為後面沒有櫃壁,只有黑黑的牆面,看起來感覺油油的。
不自主的在牆面上蹭了蹭,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是個用黑色的瀝青做成的簡易牆面,如果乍看的話,絕對不會查出來這是現場剛做成的。
可是湊近聞聞,和摸到牆面,是個人都會知道這個不起眼的秘密。
吳宇從強大的絕望裡找出了豆大的希望,心情著實從低谷的懸崖邊,又找到了平衡,他拾起櫃子裡的一根木頭棍,奮力的超前挖去,一牆之隔的後面,到底藏匿著什麼呢?
他的遐想誰也猜不透,可想必是什麼寶藏之類的吧!而接下來的另一邊發生的故事會使大家都會目瞪口呆的。
錄影帶在播放器裡沉穩的扭轉著,電視機裡的前半段和鬼片沒有什麼兩樣,除了長長的頭發纏繞在柱子上,或者是頭發侵入了透明的水缸裡,這些畫面確切的告訴他們,這些像是導演們安排出來的詭異的東西,其實是另有所圖的。
很快,吳宇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他坐在空中的椅子上,嘴張的老大,卻沒有一點的聲音,賽四川督促楊譯開大點聲,也無濟於事。
水缸約有三米高,兩米寬,如果坐在椅子上的吳宇掉下去的話,那將釀造出有人被淹死的慘劇,還好,水缸空中的椅子,此時,還好好的。
他們倆都清楚的看到,吳宇的腳上沒有穿鞋子,腳上還殘留著斑斑點點的血跡,褲管被腕了起來,像是特意的將腿上被拷打的傷疤,顯露在賽四川和楊譯的視線裡。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是認識非常久的朋友,五個小時前,他們三個還在一起熱烈的討論著話題,此時卻分道揚鑣了。
吳宇無辜的看著前方,臉色看起來十分的病態,彷彿是即將要死去的白血病患者,消瘦的稜角分明的臉框,更加的縮小了面積。
他悽然的沖他們笑著,幹的泛起白皮的兩瓣嘴唇,顯得更加的可悲,如果諾貝爾裡用以悽美為主題拍一組照片的話,那吳宇現在的狀況是著實的貼切。
賽四川和楊譯的心裡都被狠狠的被揪了一下,賽四川是很長時間的好友,心疼不足為怪,可是除了楊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心疼,有的人會猜,畢竟人相處久了,就會有些感情;也有的人推斷出了滑稽大膽的猜想,這楊譯是個同性戀,第一眼就對吳宇一件鐘情,對於這些猜測來說,我只能說抱歉,都不對。
其實,楊譯在很久以前就喜歡上網聊天,曾經跟個網友聊得熱火朝天,兩人都連聲的感嘆相見恨晚之類的,直到這位網友突然莫名的說了許多奇怪的話和突然出現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