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安達昌一的男子習慣地眨了眨眼睛。這個動作使田島感到了通常那種對上司小心謹慎、唯唯懦懦的職員心理:“我看了今天的晨報後嚇了一跳,因為上邊登了我妻子的事情。”
“你妻子?昨天的那個女性是您的夫人?”
“是的。”
“肯定沒有弄錯嗎?”
“不會的。是我妻子。”
“為了謹慎,是不是去辯認一下?”
“好吧。”安達昌一表情陰鬱地點了一下頭。為了進行屍體解剖,兩具死屍都已經運到了警察醫院去了。
在路上,田島不停地向安達昌一提著問題。
這個女人叫安達京子。他們於五年前結的婚,但至今還沒有孩子。
“您夫人使用‘羅勒’公司的化妝品嗎?”田島問道。
安達又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我妻子常用什麼化妝品。今天早上看了報紙,才連忙查詢了一下。”
“怎麼樣?”
“是用‘羅勒’公司的。”安達用低沉的口氣說道。從四天前妻子失蹤後,他就向當地警方提出了尋人請求。
“您的夫人有外遇嗎?”
“不知道。但我不認為她是那種人。”安達對田島說道。
聽到這話,田島的表情也低沉了下來。
這是個沒有孩子拖累、有充分時間的女人。這時闖入了一個年輕瀟灑的美男子。如果按經理的話說,這種男人最會勾引年輕女性了。而且他會很快超過其丈夫的魅力,這個女人也會因此和這種男人調調情,和他保持著關系的。但是,這種關系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發展到殉情地步的。也許是被那個女人引誘而強迫殉情的吧?
安達看過屍體後,再次肯定死者是自己的妻子京子。
“我妻子的東西可以要回來嗎?”安達問道,“我想把它們一塊和我妻子安葬。”
“不過,什麼東西也沒有呀!”
“沒有?什麼意思?”
“在現場沒有任何東西。”
“至少應當有手提包吧?”
“手提包?”
“是的。那是我在她生日那天給她買的,是個茶色的鱷魚皮手提包,她無論什麼時候出門都隨身帶著的。”
“不在家裡嗎?”
“沒有。”安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