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所有事情都與自己無關,眼看七叔也逐漸的進入不能賣體力活的年紀,這群身強力壯的保安們,哪個能玩過呢?闖下的禍事還得由自己來擦屁股罷了。
青花瓷盤被一個開古董店的掌櫃的獲得,笑的眉飛色舞,想是自己看到這寶貝原是個稀罕之物,沒有買屈,故來開心的收購了,這塊黑色的殘玉雖新奇,卻透出了悽墮,冷清的寒光,令眾人縱然不敢靠近的感受。
拍賣到這,整個會場開始停歇下來,聞聽後院傳來了盤子和高跟鞋走路的嘎嘎聲,想是服務員送瓜盤點心來了,我和賽四川對視了幾秒,相繼肯定自己的辦法,又拽了拽七叔讓他先行離開,有我們倆在這必定也能讓他老出去的。
正在來回掂量之際,只聽“咔嚓”一聲,賽四川用力的把樓上的木欄杆掰哧了一個,引得眾人一片的喧嘩,我小聲的盡量用只能讓賽四川聽見的聲音,叫嚷著,:“你幹嗎啊,不是說再容我想一會兒,計劃好了再動手嗎?”
眾人故此被剛才這番景象,給弄呆了,方才立刻想明白了,這不就是那用一千萬高價,拍賣石香爐的那幾位嗎?他們莫非是想得了東西,又不給錢,天下哪有這等好事啊!而在全北京最大的古董商城砸場子,真是不想活了!
場面開始失控,許多的人開始想擅離自己的座位,賽四川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著嗓門似乎害怕別人聽不到的叫罵,:“你沒聽過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你想啊想啊,錯過了良機,看你怎麼收場!”
他一個轉身跳躍,分快的朝人群掄起棍子,我也明白了,他是想栽在這,好讓我趁亂逃出去,我雖軟弱,膽小怕事,卻不會懦弱到這番地步,哪有這麼不堪,頓時滿腔湧起了熱血,我用手臂也想學賽四川那招,帥氣的掰下來木棍,卻勒的我胳膊肘,驟然血紅的浮腫了起來。
正在糾結怎麼把這根棍子弄下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保安的聲響,我也知道此事應該是這樣發展的,卻還是有點被打的措手不及,賽四川倒是很從容,沖進人群,見人就氣勢洶洶,他的引火燒身的辦法,確實吸引了所有人,卻不料我並非是他想象中的懦夫罷了。
保安們陸續的跑了進來,見到所有的人都快要打了起來,也有點慌神,這是中國,不是美國,要想買槍,還得從黑市上過一關,保安們拿著電棍,看到人群中亂七八糟的,不敢錯誤的下手,指標不治本還是把保安們先撂倒下來再說。
穿過人群,朝正在看熱鬧,身體消瘦的男人打去,大概有五六十個人飛奔了過來,保安們拍客們也誰都分不清楚了,孰輕孰重的道理,已經拋在腦後了,互相的廝打著。
茫茫人海裡,賽四川沖我吹了個口哨,手指著臺子上一片混亂,竟無一人的拍賣臺,似乎猜到了他想要做什麼,使勁的揮著手勢,示意他不要那樣做,很危險。
賽四川卻不聽我的建議,一個大跨步,走上了臺子,奮不顧身的砸壞了玻璃,取出了那塊黑色的殘玉,連同包裹著它的錦盒一同掠奪到自己的口袋裡。
“有人偷東西,有人偷東西!”人群中一個女聲大聲的嚷嚷著,那正是今天給自己頒石香爐的女主持人,她的嘴唇顫巍巍的發出了這幾個字,又來回的張望,彷彿是尋找著楊譯的蹤影。
“是誰偷了嘴,快點阻攔他啊,如果他逃跑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一個矮小的保安在人群堆裡,嚎叫著。
看到此番情景,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掄起保安丟在地上的電棍,開始掩護賽四川來,人群裡紛紛攘攘,他的手像是鐵鉗般,死死地拉著我,瘋狂的朝大廳的後門跑去。
很快,闖出了拍賣會的現場,見一司機正在倒車,賽四川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啟車門,拉著我就坐了進去,奪去我的電棍,威脅著坐在駕駛著的司機,:“快點走,不然的話。。。。”他開啟了電棍的開關,一道道青藍色的亮光附屬在電棍上,毫不陰森。
“嗯嗯,行行,只要你不殺我,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司機打轉了方向盤,雖有些慌亂,但駕駛的還挺穩的,看他的駕駛就是某位古董老闆常年開車的司機,這正是來接自己的老闆罷了,可不巧的是遇到了,對他說十分倒黴的我們。
“他們跑了,快點去追啊!”似乎人們也都反應了過來,剛才那位是想要了東西不給錢,這幫古董商哪有這麼好對付的,平常見不找事的好人家,也想陰他幾分,就別說無理取鬧,陰了他們的人的下場。
兩人坐在後駕駛上,也深知此北京之行,就此以後也打住了,除非去韓國做個整容手術,也還勉強矇混過關,這幫人是什麼貨色,自己心裡的算盤打的很清楚,沒有黑幫,和些許的勢力,能在繁華的都市裡,站得住腳,要是清清白白豈不是千古流年的最荒誕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