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裝作很平靜的說,“沒事。”買了點吃的,便動身回去找王宇。一路小跑,再也沒看見那隻白色氣球。
回到門衛室,沒見到王宇的身影,小趙暗自罵了句,千萬別出什麼事!
回到宿舍,發現王宇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邊,地上是一個空酒瓶,一瓶二鍋頭硬是被王宇全喝了。
王宇酒醒之後,敘述了事情的經過,他走到路燈下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回頭看見一隻白色的氣球浮在身後,太嚇人了。王宇說著說著,幾乎要哭出來,“當時我拼命的跑,可是到了小賣部一個人都沒有,燈是黑的,門是關的,只能拼命的敲門,敲了好久,門終於被敲開了,一切又恢複到平常的樣子,吃宵夜的人群,嘈雜的人聲,小賣部的燈光一下亮了起來,彷彿剛才的事都是幻覺。”
於是,這哥倆都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麼了。
更恐怖的事,第二天早上,王宇起床後,依舊穿著昨晚的白襯衫,小趙驚恐的發現,王宇的右肩上居然有一個黑色的手掌印。
畢業之夏天的夜總是躁動的。
老周從朋友家喝酒歸來已是半夜兩點。經過九眼橋的時候,他看見一個女人蹲在地上,悉悉索索擺弄著什麼。路燈照不透她的長發,整個人蹲在地上就像一團巨大的陰影。
老周從她身邊走過,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走了二三十米,心緒不寧,便回過頭去探個究竟。
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是在往腳上系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連著一塊大石頭。繫好之後,她便起身,抱著石頭翻越九眼橋的護欄。
“姑娘,別想不開!”老週一邊奔跑一邊喊道。
那女人彷彿沒聽見似的,站在護欄外,雙手一鬆,石頭就直落落墜了下去。
老周正好趕到,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肩膀。
那女人既沒說話也沒掙紮,只是慢慢地把頭扭了過來。
那是一張滿臉是血的臉。顱骨已經被擠扁,右眼珠子連著肉筋懸吊在臉上,七孔流血,腦漿和頭發黏成一團。鼻樑已經斷了。嘴唇被撕掉了一半,半死不活地耷拉在鼻孔下方……
這哪裡還有活人的生氣!這怎麼可能是活人?
老周只覺得氣血翻湧,所有的血都像逃命似的湧向心髒。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他難受地捂著那顆本來就有功能缺陷的心髒慢慢向後倒去。
那女人對他詭譎的一笑,瀟灑地從護欄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