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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凡從回憶裡掙脫了出來,眼睛有些不舒服,揉了揉,右手提起了車檔,:“她的完美主義害了她,也傷害了我。”車發動的聲音有些大,外面的風“呼呼”的,像鬼片裡的背景伴奏。
我睡了整個下午,車又行駛了三四個小時,還有兩個小時,就到達西安了,吳凡並沒有繼續往前行駛,拐了一個彎,停在了一座旅館的門前。
一整天沒有吃飯,肚子餓得咕咕叫,旅館的表面十分的破舊,裡面倒是挺幹淨整齊的,一個老頭是這間旅館的老闆,因為我看到他正在訓斥著一個女服務員,說話的力度不次於一個正處在更年期的潑婦。
我有些看不慣了,打斷了他喋喋不休訓斥的場面,:“老闆,有空房嗎?”
那個老頭隨即停住了,憤怒的眼睛變成了眯成一條縫的假客氣,“當然有,當然有,三位請進,請進。”老頭拍了拍女服務員的腰,示意接待。
女服務員畏畏縮縮的,右手坐著請的手勢,然後兩隻手又禮儀似的交叉了一起。
屋子裡十分的簡單,一個桌子一張沙發,兩個單人床,一塊三四平米大的衛生間,也許是白天睡的覺太多了,精神對身邊發生的事情都特別的敏感,我坐在床上,女服員剛要走出房門,:“哎。。”我喊住了她,她有點膽怯的回過了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走到女服務員的跟前,問著:“你為什麼在這裡工作啊!那個老頭兇巴巴的。”
她有些顫抖的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有些紅暈,:“我家裡窮,現在工作又不好找。。。所以。。沒辦法。。。”
心裡莫名的被揪了一下,吳凡舒坦的躺在床上,喊著:“累死了,你快點買點吃的來吧!”我快餓昏了。”
我回頭答應了一聲,沒經允許的握住了她的手,她沒有反抗,只是顫了一下,走到櫃臺前,那個老頭又再訓斥著另一個女服務員,我打斷了他,:“老闆,我多給你五百塊錢,今天讓這個服務員陪我出去走走,我人生地不熟的,想熟悉一下。”
那個老頭看到了錢,兩眼放光,點頭哈腰的連連稱是。
外面的天氣好了許多,大風已經漸漸的安靜了,女服員走在我的前面,用小小的聲音問道,:“先生,你。要。。去哪?”彷彿大一點聲說話,就會被訓斥一頓。
“奧,這裡有沒有小賣鋪,我那兩個朋友餓了。”我走在她的後面,她身上的制服有些短,但很合身,天氣有些涼,她不時搓搓自己的胳膊。
我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了她,:“你穿上吧,女孩子怕冷的。”她沒有說話,眼睛裡流露出了之前沒有看到過的感謝眼神。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楊夢影。”這次她的回答很快,顯然沒有之前那麼的拘束了,穿在她身上的那件外衣,顯得很寬大,都要快成一件連衣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