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淼寒鬆了尤仲的手,點了點頭,送至殿外。急忙到了柳青鋒那裡,將大明王差尤仲前來“欲収柳妃萱為妃之事”說了一遍。
柳青鋒震驚:“不想玉簫殿和雷家寨之事沒完又冒出這件事荒謬的事來,我妹妹已為人妻,定不能再改做他妃子,不然叫我那重傷未愈的妹夫如何是好?”
蒼淼寒道:“賢弟,今早大王對義妹那副痴樣你也看到了,大王生性好色,此事他既已有心,恐怕不是你我能夠阻止的。”
柳青鋒怒道:“不能阻止也要阻止,不然傳到天下人耳裡,叫我柳家臉面何存?叫青風宗威嚴何存?”
蒼淼寒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兒,說道:“等尤仲來了看看有何說法,然後再行商量。”
下午,尤仲從大明王那急匆匆的趕到蒼淼寒住處。蒼淼寒和柳青鋒一同迎接,蒼淼寒問:“尤大夫,事情怎麼說?”
尤仲道:“沒想到大王已知令妹已為人妻,大王說這個好辦,只要令妹夫不介意,他願從選十名美女與他交換柳姑娘,實在不行百名也行,只要讓柳姑娘為妃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柳青鋒聽罷,勃然大怒,右手一拍將一張桌子拍為粉塵,罵道:“無恥昏君,好色竟到這般程度!你速速回去告訴他,我妹妹寧死也不做他妃子。”
尤仲臉上也現怒色,沒好氣道:“你是何人?膽敢咒罵大王,想死了不成?”
柳青鋒剛欲動手,被蒼淼寒制止了,蒼淼寒向柳青鋒喝道:“賢弟,你休得胡言亂語。大王貴為天子,天下都是他的何況區區義妹一人,你若再對大王不敬休怪兄長不念手足之情!”
蒼淼寒又向尤仲道:“尤大夫,他是我義弟,是柳姑娘的親哥哥,他也是一時性急,昏了頭腦,你切莫怪他。”
尤仲冷哼一聲,沉著臉道:“蒼域主,我和你相交甚好,也不和你說假話,據我看來,此事大王勢在必行,不是任何人能夠阻止的。另外我開導你一句,此事雖然有些荒唐,但對你怎麼說都是好事,柳姑娘若進宮為妃,他日封後,享椒房之寵,掌王權與枕畔,還有什麼事可憂慮的?”
蒼淼寒笑了笑,說道:“多謝尤兄開導,此事我回頭再和義弟義妹商量商量。”
尤仲道:“好了,話已帶到,究竟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要回去忙別的事了。”
蒼淼寒微笑著送尤仲出了殿門,待回到屋中,向柳青鋒道:“賢弟,剛才那尤仲說得話也不無道理,此事別無選擇了,就順了大王的心意吧,你我都是成大事之人,別把眼光放的太小了。”
柳青鋒心緒還有些混亂,默然不語。
蒼淼寒接著說道:“不說大王志在必得,再說令妹夫蕭別塵,昔年他將義妹追求到手也並不是出於真愛,義妹當時年幼,被他蠱惑,也就從了他,這些年下來,他雖然對義妹愛護有加,但日子過得畢竟不太舒坦,他和大王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柳青鋒仍是默然不語。
蒼淼寒接著道:“他現在身受重傷,還不知能不能康複,他若死了,義妹就要守寡,這樣的結果豈不更糟。天下人若知此事,恐怕不說義妹貞潔、你我明理,反說我們不識時務哩。何況你我乃當世梟雄,何懼別人言語,活著時逍遙自在才是真實,那些胡言亂語只當風中的塵埃,隨他去好了,何必聽進心裡。”
柳青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兄長自是為我好,但我還要去問問妹子的意見,看她怎麼說。”
蒼淼寒道:“這個你不好說,今晚我叫夫人去和她說,你我在外面暗聽,然後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