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修靜默了很久,似乎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嗯,查到了一些線索,黃金獅部落獸人太多,我先從和你有過矛盾的雌性身邊的雄性查起,我發現有十多個雌性他們都有黃階黃金獅做獸夫,其中也有一些其他種族的獸夫。”
白彎彎突然想到什麼,陡然開口發問:“其中有沒有卓靈?”
燭修點頭,“嗯,她就在這十幾個雌性中。”
直覺告訴白彎彎,那天那幾個雄性就是受卓靈驅使的,畢竟在黑犬部落她已經算計過自己。
如果是她……
白彎彎眼中閃過凌厲的光,那她這次一定不會讓卓靈好過!
“燭修,那你好好查查她那幾個獸夫,我懷疑是她。”
辛豐端著果子走進來,將裝著新鮮漿果的石盆放到白彎彎面前的矮桌上。
“彎彎,吃點果子。”
白彎彎衝她揚唇微笑,“好。”
辛豐在旁邊坐下,他也聽到了他們剛剛的對話。
“如果是卓靈,彎彎,你打算要怎麼辦?”
“如果是她,我也要以牙還牙,她想要我的命,我也要她的命!”
白彎彎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她不愛和人勾心鬥角。
但如果是覺得她好欺負,要主動欺負到她頭上來,她也絕對會讓對方肉疼,讓她明白招惹自己的下場。
“好。”
辛豐清雅的面容依舊和煦溫柔,卻毫不遲疑地回應了白彎彎要卓靈性命的決定。
辛豐這樣的雄性都能對雌性心狠起來,更別說燭修。
他對解決掉陷害彎彎的雌性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不過……先不急,燭修,你再仔細查查,順便看看她接下來還想做什麼。要真是她做的,就這麼殺了她還便宜了她。”
“好,我會盯著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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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族巫的悉心照料下,金翊的傷勢日漸好轉。
他披著一件獸皮外袍,衣襟微敞,隱約可見結實的胸膛和腹部上交錯著幾道猙獰的傷疤。
儘管傷口已經結痂,但疤痕依舊觸目驚心,無聲地訴說著那場獸潮的慘烈。
“獸潮……徹底平息了嗎?”
他嗓音低沉,目光隨意瞟向窗戶外。
“少族長放心,獸潮早已退去,部落一切安好。”
身旁的雄性恭敬地回答,“最近狩獵隊收穫頗豐,食物儲備充足,族人們都很安心。”
金翊微微頷首,神色稍緩。
沉默片刻後,他狀似隨意地問道:“白彎彎呢?她最近如何?”
“天氣炎熱,白彎彎雌性很少出門,大多時候都在住處。”
金翊眸光微動,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獸皮邊緣,隨即吩咐道:“去地庫取些冰磚,給她送去。”
卓靈正巧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話,腳步驀地一頓。
她攥緊指尖,勉強維持著臉上的溫柔笑意,眼底卻閃過嫉妒和慌亂。
金翊回來至今都沒去看過她,也未曾讓獸人給她送去過冰磚。
他為什麼要吩咐獸人給白彎彎送去。
心情紛亂中,裡頭傳來了金翊清冷的嗓音,“誰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