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將她柔軟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捨不得鬆開。
白彎彎倒沒有扭捏,他要牽手,也就由著他了。
辛豐遠遠地看到他們走回來,垂下眸光,石刀一劃,大片的肉被切割下來,血水濺了一地。
很快,白彎彎看到了正在處理獵物的辛豐。
她抿了抿嘴,心裡多多少少浮現起一些罪惡感。
“炎烈,你先進去,我有點話要和辛豐說。”
炎烈剛得到她的承諾,恨不得一直和她黏在一起。
但……想到辛豐從沒阻礙過自己和彎彎,說起來,自己能成為彎彎的獸夫,也要多謝他。
他主動鬆開了手,“好,那我先進去。”
等炎烈進屋後,白彎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慢慢邁步朝辛豐走去。
察覺到雌性的靠近,辛豐抬起頭來,嗓音溫柔地提醒:“這邊血水多,小心濺你身上。”
“不要緊,我就在這兒陪你。”
白彎彎乾脆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蹲下來,默默地看著他分割野獸。
他的手指非常漂亮,明明在做這麼血腥殘忍的事情,可他做起來反倒是像是在看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咳……
她還是想想怎麼和他開口說炎烈的事情。
剛剛腦子一熱,就留下了炎烈。
雖說獸世一個雌性幾個獸夫是常態,可設身處地去想,沒有一個獸夫會笑著接納新人。
除非……他根本不在意自己。
她遲疑了一會兒,抬眸覷他。
“辛豐,我剛剛沒和你商量做了一個決定。”
白彎彎打算和他坦白。
辛豐已經有心理準備,“嗯”了一聲,眼神依舊溫柔,“你做任何的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
這話說得白彎彎鼻尖一酸,罪惡感似乎更重了。
“我……剛剛讓炎烈留下做我的獸夫。”
她嘴裡說著,漂亮的眉毛擰起了結。
辛豐早已停下手裡的動作,目光柔軟地注視著她。
然後起身去旁邊的石盆邊,澆水把手裡的血跡清洗乾淨,這才又走回她身邊。
白彎彎也站了起來,兩人面對面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