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年紀看上去約有四十左右,神色平淡,略顯蒼白,從其身上的衣著可以看出,他彷彿在為這初春的寒冷冰涼得有些受不了。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有兩名男子迅速的將船帆放下,繼而在哪甲板之上拉出了兩塊長長的木板。四名男子,從那木板之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旋即,天賜看到,於那甲板上的另外幾名男子,忽然扛著幾代糧食,從那木板上滑下。
之前那說話的男子從甲板上走了下來,挨著看他們籮筐裡面的魚,神色依舊平淡。
“大半籮筐魚,糧食十斤……銅錢五個。”當男子走到了一個籮筐旁之時,他看了看籮筐裡面的魚,沉聲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站在糧食旁邊的兩名男子,將十斤糧食遞給了一名男子,旋即又給了他銅板五個。
接過男子遞過來的糧食與銅板,那打漁之人,感激的鞠了個躬,道謝了一聲,便離去了。
“一籮筐魚,魚有大有小,小為多,糧食十五斤,銅錢十個。”
“兩籮筐魚,魚皆為小,糧食十五斤,銅錢十個。”
漸漸的,隨著男子的話語揚起之後又落下,一個個漁民換來了糧食與銅錢,依次離去。
當這名男子走到天賜和嫣然的旁邊之時,他下意識的怔了一下,打量了天賜與嫣然一番。很顯然,他是在好奇著天賜和嫣然身上的衣衫為何那般濕潤。他很清楚,這種濕潤,並不是因為踩在海水裡面的原因,而是好像在海水裡浸泡了有一段時間。
但他並沒有說話,而是迅速的將其目光從天賜和嫣然的身上移開,投向了他們一旁的籮筐之內,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忽然說道:“兩籮筐魚,魚皆為大。糧食三十斤,銅錢二十個。”
說完,這名男子又揹著手向著另一旁走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於天賜與嫣然旁邊的老者忽然攔住這名男子,一臉奉承的說道:“閻大人,請留步。”
男子回過頭,看向這名老者,眼睛微微蹙了一下,顯得有些不悅,說道:“什麼事情?”
老者依舊帶著奉承的微笑。“閻大人,你看,這兩個孩子待會跟著你們一起上岸……怎麼樣。”
老者一邊說著,一變將接過來的銅錢,遞給了這姓閻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過老者遞過來的銅錢,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意。旋即將手中的銅錢丟到了地上,說道:“這麼少,你打發乞丐啊,不行!”
老者神色一變,身子輕顫了一下,撿起地上的銅錢,連忙說道:“閻大人,這兩個孩子怪可憐的,不知道父母在何方,就這樣漂泊到我們漁村來,而今,想前往那夏河碼頭,尋找父母,你就行行好吧,把他們送到夏河碼頭吧。”
姓閻的這名男子看了天賜和嫣然一眼,冷哼了一聲,招了招手,道:“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閻大人,你將他們兩人帶到岸上,下次你來購魚的時候,我不收你的銅錢。”老者道。
面對著老者這種不依不饒的態度,這中年男子的臉上頓時湧現出更加的不悅。道:“我說你煩不煩人,說了不行,便是不行……那有這麼多廢話。趕緊讓開,我還要購魚,等著回去呢。”
“閻大人。”老者拉著了中年男子的手。
“叫你讓開!”中年男子目光閃動精芒,怒吼了一聲,伸手就想向著這老者一拳。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賜忽然向前,一把拉著了這個中年男子的手,其手掌之內頓時湧現出強勁的力量,彌漫在中年男子的手臂之上,令得這中年男子一顫,看向了天賜。
天賜神色平淡,從衣兜裡面摸出了一張卡,正是之前比試所得的那張金幣卡!
“若是這張有著八千金幣的金幣卡呢?你是否能載我們上岸?”天賜看著這個中年男子。
聞言,現場的人皆是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心想著這小孩怎麼會有這麼一張有著八千金幣的金幣卡。但旋即,這種驚嘆就瞬間被他們排除,認為這張金幣卡是假的。
那中年男子接過天賜手中的金幣卡,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呵,這麼小的年紀,就學會拿東西騙人了,長大了還了得?”
說著,他將金幣卡,對向大海,正欲扔出去,與那船艙之內,忽然傳出來聲音。
“閻二,外面這麼吵,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