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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司機是老頑童的兒子,叫王維(老頑童太有才了,給他的兒子起一個詩人的名字),他家住在距離市區十公裡外一個叫天堂村的地方。現在想想,林浩覺得還是挺幸運的,如果剛才不是他猛踩了一下剎車,撞下了山崖,自己不明不白死了也就算了,還要連累別人。不過他也覺得這事不能怪他,要是有事先跟他說好,也不會有剛才那一幕發生。
車又在黑夜裡前行了一公多裡,穿過了一座小山,緩緩地停在了一棟瓦房前。老頑童正站在門口等著他們下車。
王維走到了老頑童面前,說:“爸,人我已經幫你帶來了,我去洗澡,你們聊。”
老頑童點了點頭,對林浩說:“你來了?”
“你知道我會去找你?難道你真的有……”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什麼也別說。”老頑童打斷了林浩的話。
“老……伯,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什麼嗎?”林浩說。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
“你不是能預知未來嗎?”
老頑童笑了:“我是人,不是神,我怎麼可能會未蔔先知這種超能力呢。就算有,那也是騙人的玩意兒。”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走出酒吧會出事的?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去找你的?”
“如果我跟你說,這些都是我看到,然後根據人的心理,猜他接下來會做什麼、會發生什麼,你信嗎?
“你沒這個本事。”
“你小瞧人。說吧,你找我是為何事而來的。”老頑童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說。
“林浩扇去了朝他飄過來的煙霧,語重心長地說:“我做了一個噩夢。”
老頑童聽了林浩的話,又深吸了一口煙,說:“你應該去找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也幫不了我。”
“那我就更幫不了你了。不就是個夢嘛,你又何必那麼在乎它呢?”
“直覺告訴我,這個夢將會在不久的將來在現實中上演,我怕,我怕我會再失去一個朋友。”
“那我能幫你什麼呢?”
“在夢裡我雖然看不清那個死去的人是誰,但我感覺他很熟悉,似乎就是我身邊的人,我想請你幫我預知一下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真讓我有預知未來的本事?”
“我相信你有。”
“好吧,就算我有這種超能力,告訴你,那個將要死去的人又能怎麼?”
“我想救他。”
“未來永遠都是未來,是人類所無法改變的,除非這世界上真有時光隧道。”
“我想試試。”
“你做不到。”
“那你總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吧,就算救不了他,至少能讓我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對他好點。”林浩央求道。
“你對他已經夠好了,知道對你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何必知道呢。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說著老頑童朝屋裡叫道:“小維,把這小夥送回學校去。”
王維應了一聲,從屋內走了出來。
林浩覺得自己想要知道是沒望了,他看了看老頑童,沮喪地說:“好吧,既然你不願說就算了。我走了,你保重。”說著林浩上了車。
老頑童追了出來,拍了拍車窗,林浩別過頭,老頑童說:“別老為別人著想,有時該想想自己。”
林浩本想問他為什麼的,但車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