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這時,許觀又道:
“其實我剛進執法司的那段時間,還聽說了不少儒修的聽聞,近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松文青壽元將近,儒修遲遲後繼無人。”
“松陽書院也比較低調,我也鮮少再聽聞松文青的光輝事蹟。”
“松文青這個時候冒出來……”
見許觀意有所指,林然輕輕地敲擊了下桌面。
許觀不知道那三個儒修被揍的事情,但難保也有可能如許觀的猜測,這松文青不是為自己弟子出頭,而是被那些害怕被斷了根基的小宗門找來的。
“看看就知道了。”
“嗯。”
許觀點了下頭,點進了帖子裡。
“嗚呼!天道晦明,世風澆漓。”
“今見黌門之所,本為養德明倫、傳道授業之淨土,竟墮為商賈逐利之市井,銅臭熏天,斯文掃地。此誠禮崩樂壞之兆,乃士林之恥!”
許觀“嘶”了一聲:“這老匹夫罵的可真難聽!”
林然倒是沒有太大反應。
自己接受不了的東西,就覺得是對社會秩序、道德規範的破壞,真就是魔族跑到眼皮子底下了,還在那之乎者也,整個一蠢貨。
許觀繼續往下看。
“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誨焉。”
“聖人非貪束脩之薄禮,乃重學子向道之心。今之辦學,竟以金帛分貴賤,以錙銖量才器:富者堂前坐,貧者門外立;優績則媚之,劣等則棄之。”
“此非辦學,直如販夫鬻貨,待價而沽!”
“今之校庠,唯見得天下錢財而盤剝之,豈非以市儈之心,汙聖賢之道乎?”
“啪!”
旁邊的許觀,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這老匹夫!什麼玩意!!”
林然給許觀倒了杯雲霧茶,安撫道:
“消消氣,消消氣。”
“所謂檄文,就是貶低對方,抬高自己,然後再來一套儒家的忠孝節義,強調自己‘替天行道’,再以正義之名,行攻伐之實。”
“說白了,這就是輿論攻心戰,古代版的高階黑。”
“你跟他較真,你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