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父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點了點頭:“你說。”
金泰妍也學著自己老爸的模樣深呼吸了一番之後說道:“您是打不過他的,他一個能打好幾個人呢。”
金父:“……”
“把他給我叫上來!”金父怒吼道。
金泰妍連滾帶爬的滾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掏出了電話,止不住的幸災樂禍撥通了楚景言的電話。
望著金泰妍急匆匆的背影,金父冷哼了一聲,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沖妻子抱怨道:“女大不中留,我養她養這麼大是為了什麼?”
金母表示自己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無辜的聳了聳肩。
正在樓下等著的楚景言聽著金泰妍把剛剛家中的情形複述了一遍之後,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點了點頭,從車內的後備箱內搬出準備好的禮物,走進了電梯。
所謂禮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臉人,怎麼著……自己提著這麼多東西上去,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惡劣的暴力事件吧。
對著電梯門看了看自己的著裝打扮,董事長大人皺了皺眉頭,完全挑不出絲毫的缺點,實在太完美了。
門開了,金泰妍的小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沖楚景言眨了眨眼睛之後,才完全開啟了房門。
小夏妍站在玄關門口,十分恭敬的把雙手放在身前,然後九十度鞠躬:“景言先生……好久不見了,我很想念您。”
雙手都提著東西的楚景言笑眯眯的也沖金夏妍鞠躬:“夏妍小朋友,我也很想你。”
一旁的金泰妍回頭看了眼端坐在沙發上的爸爸,沖楚景言擠眉弄眼。
金母倒是沒金父這般的如臨大敵,熱情的把楚景言迎進了屋子,然後對於楚景言送來的禮物表達了感謝,等楚景言走進客廳之後,才有機會和金父打了聲招呼。
世上有幾種人最恐怖。
而最讓對手會未戰先怯的,就是楚景言如今正面臨的狀況。
畢竟理虧,把人家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年的女兒這樣子不明不白的騙到了手。
“過來。”金父說道。
喲呵,這小老頭還挺知道會做人,楚景言樂呵呵的準備到沙發坐下,正好禮物裡有茶葉,可以泡上一杯聊聊人生理想之類的。
金父看了眼楚景言,說道:“我是讓泰妍過來。”
“啊?”金泰妍站在楚景言身邊,一臉的不情願,但總歸是不能抵制來自親爹的威嚴,金大隊長挪著小碎步走到金父身邊坐了下來。
對於金泰妍這種有了新歡就忘了親爹的行為,金父忽然覺得養女兒真是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捧在手心裡捧著二十年,小時候咳嗽一下就抱著往醫院跑,醫生說沒事還非得開點補藥這種事金父年輕時候幹了不知道有多少次,果然,越是深情,到了最後還是被某個不知道來歷的臭小子給拱了。
辛辛苦苦澆水施肥養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把嬌滴滴水靈靈的金泰妍養大成人,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瞬間分崩離析。
金父昨晚徹夜未眠,想了很多。
然後他想通了一件事……下輩子絕對,絕對不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