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照片,還能依稀找回些從未的歲月。
屋子內的三個沙發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靜靜的看著楚景言,同樣在等待著他。
楚景言正在翻著一本書,講的是坦克動力的機械原理。
是幾十年的老書了,很多東西想來現在的高中課本上都有,不過很明顯從理事長大人皺著的眉頭就能看出來,他完全看不懂裡面講的是什麼。
裡面有很多的注記,字跡潦草,說白了,就是很難看。
看來自己這位從未見過面的老祖宗……還真的是個粗狂不羈的人物。
“他的墓在哪?”楚景言看著遠遠候在門口的一位老先生問道。
這位老人這些年來一直在看守著這座舊宅,直到陳朔重新已主人的身份回歸之後,他便開始重新打理起了裡裡外外的事物。
老人微微的欠了欠身子,小聲報了一個地名。
楚景言聽完之後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那裡是個香火極其繁盛的地方,每年的那幾個特定的節日,向來都會有無數人前去鮮花瞻仰。
“改天帶我去看看吧。”楚景言對那位老人說道。
“這是應該的。”老人微笑著說道,“首長生前的幾位戰友聽說您回來……也希望可以和您見上一面聊聊天。”
說完之後,老人便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楚景言繼續低頭翻著那本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書籍,翻完之後便換上一本再翻。
身後的人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和情緒,只是默默的再等待。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陳朔千挑萬選出來的心腹,但有的人還是不太瞭解這位董事長先生的來歷,而徹底瞭解之後,便有了些許的恍惚。
他們都算得上大人物,但看了看書櫃中擺放整齊的那些紅豔且老舊的獎狀和勳章,所有人都不覺得自己算個什麼厲害的人。
不只是他們,很多很多的人都在想,如果當年那位鬼才般的軍人不死,陳朔如今身居何位誰都沒法預測。
但其實現在……也並不是很差。
如果不去算陳朔已經垂垂將死的事實的話。
啪。
楚景言把書合上放回了書櫃,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一眾集團元老們,說道:“在這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出生什麼樣的家庭,對於家國之類的歸屬感也很薄弱,所以我很奇怪為什麼那些活在異國他鄉的國人,大部分都很眷戀故土。”
“現在看來,我想我應該能明白一些道理了。”
聽著楚景言的話,一些從年少時便跟在陳朔身旁打拼的高層們欣慰的露出了笑容,他們都認為盛世萬朝應該立足國內從而展望世界,但主動權在楚景言手中,這個自小漂泊從來不知道安定的太子爺,有可能不明白無根之水這個道理。
不過現在……應該不需要太過擔心了。
陳朔為盛世萬朝奠基了紮實的基礎,他從未放鬆過對國內的投資和發展,而從如今看來,那位雄才大略的董事長先生之所以在此之前都不考慮回國,從來都是因為其餘的一些因素。
而當白繼明死去,楚景言逐漸開始成長,他便徹底放開了手腳。
董事長先生一朝回國,便把東南的秦家打的節節敗退,如果不是病種臥床,楚景言匆匆回國,想來不需要秦可卿出面求助,秦家早已經灰飛煙滅。
而楚景言並不準備對他們有什麼手軟。
他只是答應秦可卿讓那些人死的稍微晚一些而已。
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楚景言看著這些叔伯輩的人物,敲了敲桌面之後說道:“各位都是集團的元老,幾十年風風雨雨還能坐在這個屋子裡面的,都是靠得住的人,今後無論是集團的發展還是其餘的什麼……我當然還是要依仗各位。”
楚景言的這番話讓所有人都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