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幫我打架練出來的。”鄭秀妍的聲音很小。
“這樣啊。”小肥婆恍然大悟，“那看來應該是打了很多次。”
“對。”
“打完了，我們就跑，一直跑，我就帶著他回了家。”
“他在我家的雜貨間呆了有一個星期吧，我不知道他是在躲什麼人，反正一直呆在那裡不出來，於是我就天天給他送飯。”
“然後和他聊天。”
“最後……他抱著我的儲蓄罐就走了，一直沒有回來過。”
小肥婆的臉上浮動著一種情緒，不明就裡卻越發的鮮豔：“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長高了，長得很高，而且越來越好看了。”
“不過還好，我也變得漂亮了些，至少他沒認出我來。”
“能再見到他，我很開心。”
“感覺好像有什麼丟掉的重要東西又回到了自己手上，那種感覺……西卡你肯定也懂。”
鄭秀妍把額前的一縷頭發挽到了腦後。
“我比你重新遇見他的時間，要早很多……偶爾當然會聊一些自己的近況，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我再說，他也會說，即使說得不多，那麼長時間下來，我也能聽到一些很有用的訊息。”
“他說在那之前，他住在一戶人家裡。”
“那家人對他很好，他很喜歡那戶人家的兩個女孩，尤其是小女兒。”
“於是我問，那大女兒呢？”
“他沒有說話，喝了一杯酒。”
“然後我就知道了，他是喜歡那個大女兒的。”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也確定了……那個大女兒就是你。”
“其實我很壞……因為我早就知道了你們的關系，可我就是沒說，如果當時說了，會不會你們能更早遇見？”
“可是，可是西卡，我真的就只是想霸佔他稍微久一些而已。”
“因為我知道，回去了，他就只會是你的。”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黃美英抹掉了眼角的淚花，看著鄭秀妍說道：“如果你說他會是你的……那我相信，他肯定會一直都是你的。”
“可是西卡……這一點都不公平。”
“因為愛他的不止你一個，不是嗎？”
鄭秀妍沉默了一番，抬頭望向黃美英問道：“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我很依賴他。”
黃美英說道：“會依賴很久，甚至……是一輩子的事情。”
“我困了。”鄭秀妍說了一句，然後站了起來往屋內走了過去。
黃美英站在原地呆了很久，直到屋內開始變得安靜，有成員打著哈氣走回房間，她才緩緩轉過身望著外面的燈火闌珊。
她望著手中的那瓶碳酸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然後低下了頭狠狠嚥了下去。
楚景言……
你應該對我好。
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