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打火機,從煙盒內抽出根煙點上,舒坦的吸了幾口之後,這才把香煙夾在指間,娓娓說道:“回去以後我就把煙戒了。”
“戒煙?”沈青看了楚景言一眼。
“對,為了健康。”楚景言笑著說道,“雖然年年體檢也沒什麼毛病,不過喉嚨確實越來越不舒服了,晚上睡覺也睡不踏實,反正小毛病很多。”
沈青搖了搖頭,說道:“怎麼能把這些怪罪到煙草上面。”
“這些都算,包括抽煙。”望了望指間燃著的煙草,楚景言說道,“我想等從東京離開,就沒什麼事情是值得我抽煙的了,戒了也好,這樣……鄭秀妍也不用天天在我耳朵旁邊叨嘮。”
摘下唇邊的煙,沈青面色古怪的看了楚景言一眼,說道:“想重新做人?”
“你這話說的。”楚景言沒好氣的白了沈青一眼,“怎麼說的我好像前面二十幾年都沒好好做人過一樣?”
低頭抽了一陣子悶煙,沈青抬起頭說道:“剛才我瞭解了一些情況,事情雖然不能保證像原先軌道一樣發展,但也沒必要因為鄭小姐的那個組合,就放棄那麼好的一次機會。”
楚景言搖了搖頭,說道:“一個艾迴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出口伽椰手裡頭最值錢的也就只是艾迴那些股權而已。”沈青說道,“你這相當於放了她一馬。”
“本來……就只是想熱熱身而已,你知道原因的。”楚景言看向沈青淡淡的說道,“我很難去相信一個人,吳元靜董事很幹脆的向我證明瞭很多事情,最需要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其餘的結果……不需要太在意。”
沈青搖了搖頭,說道:“說一千道一萬,天大地大,鄭秀妍最大。”
還沒等楚景言出口反駁,沈青裂開牙花子笑道:“楚景言,那妮子要是不能給你生一窩大胖小子,都對不起你這麼多年跟隨叫隨到的超人似的做的這些事。”
聽著沈青難得的玩笑話,楚景言啞然:“這又算什麼道理?”
沈青不再說話,保持了一貫的沉默。
隔了許久,把煙頭踩滅之後,沈青才再次開了口說道:“德川家已經開始聚攏資金,別的幾家也是一樣的情況,最多一個月,你就要撐不下去了。”
“我知道。”楚景言點了點頭。
“速度要快,德川慶朝給了戚清榮一個半月的時間,我想其實不用那麼久。”沈青又點上了一根煙接著說道,“弄完這些,盡快回國。”
楚景言停止了把煙往嘴裡遞的動作,僵硬了一會之後才重新恢複了正常,再次點了點頭。
沈青重新鑽進了車內,啟動車子離開。
沒過多久,便有幾輛轎車規規矩矩的停在了楚景言面前,顧白從中間那輛賓士車中的副駕駛位置下來,恭敬的鞠了一躬。
“理事長,和孫會長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我們該出發了。”
出景言扔掉只燃燒到一半的煙草,緩緩站了起來,剛剛從車內走下來的葉溫婉和宋佳急忙上前,幫忙整理他的衣著。
沒什麼特別需要改進的地方,葉溫婉滿意的撣了撣楚景言的肩頭。
“走吧。”
楚景言說道。
所有人又都回到了車內。
該來的,還是都來了。
時間……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