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真是這麼個道理。”楚景言笑著點了點頭。
吳元靜無法從楚景言的臉上找出陳朔的一點痕跡,但總能從一舉一動和骨子裡的那種氣質明白一個最真實無比的事實。
所以他從未有過懷疑和不確定。
“十年前我們剛在京都站穩腳跟的時候,你知道那些人喊我們什麼嗎?”吳元靜說道。
楚景言默默的搖了搖頭。
“闖海人。”
吳元靜說道:“在中國沿海,闖海人是指那些靠海生活的漁夫,然後到了這裡……是董事長給我們取得外號。”
“所以其實不是別人給我們取得名字,那會他們還是喊我們支那,直到董事長和德川家確定了合作關系以後,就在也沒人喊過我們什麼其餘的名字了。”
“佩服。”楚景言說道。
吳元靜搖了搖頭,望著拍在沙灘上的海浪,繼續說道:“我說這些不是在告訴理事長十幾年前的往事,也不是在傾訴什麼創業的艱辛。”
“我只是想說,十幾年前我們能贏,十幾年後的現在,我們根本沒有理由會輸。”
楚景言一直佩服著陳朔,即使知道真相和其餘的很多事情之後心裡難免會存著芥蒂,但那份佩服卻從未消失過。
那個猶如神祗一般的男人轟然倒塌,他的繼承人還顯得無比脆弱,但依然還有許許多多默默站在陳朔身後的人,選擇支援楚景言。
那是股很強大的力量。
就看楚景言有沒有能力好好把握。
一根煙燃完了,煙頭被丟進了海裡很快便被海浪吞噬,楚景言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問的自然是對出口伽椰和伊藤慎手下的産業攻擊。
“很順利。”吳元靜說道。
“那就好。”
楚景言伸了伸懶腰,對吳元靜說道:“現在也就只有你知道我真正擔心的是什麼,所以在這裡多呆一天,我就會不舒坦一天,能快一些就盡量快一些。”
吳元靜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戚清榮已經把時間壓到了一個極限。”
“我知道。”楚景言說道,“但還是太久了。”
吳元靜這回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不可能再快了。”
“吳董事,我現在用理事長的身份和你對話,你告訴我,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楚景言說道。
“董事長先生以前總說,要往前走,得先忘掉過去。”
“但我總得把眼下過完才行不是麼。”
吳元靜抬頭望向楚景言,心情複雜之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或許真的是,老懷寬慰。
候在遠處公路上的顧白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楚景言面前,微微喘著氣舉著手裡的手機,對楚景言說道:“理事長……有人找。”
楚景言疑惑的看了看手機,想不出這種時候會有誰無緣無故能找到自己。
……
會在這種時候登門拜訪的,自然是肩負著團隊前程眾人的鄭秀妍和金泰妍。
在她們自以為瞞過了所有隊友並且梳妝打扮改頭換面之後,便偷偷摸摸的走出了宿舍,兩個人結伴漫步在東京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