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摸得不是我的腿!”女孩一把撤下了自己的口罩,伸手戳了戳楚景言的胸口叫道,“別喝了點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楚景言仔細看了看女孩義憤填膺的臉,然後神經質的一笑:“我都出現幻覺了,不會是喝了假酒吧?”
“你沒……”
還沒等小肥婆要把下一句話說出來,楚景言捂住了嘴巴,轉身跑進衛生間便開始吐了起來。
還在生著氣的小肥婆見著衛生間內時不時傳來楚景言殺豬般的哀嚎又有些不太放心,站在門口一勁兒的沖裡面大叫。
“楚景言,你還行不行啊,行的話吱一聲,不行的話我叫人進去扶你啊。”
回答小肥婆的是一陣沖馬桶的水聲,沒過多久,喝醉了的理事長大人又是邁著魔鬼的步伐走出了衛生間。
小肥婆從包內掏出紙巾伸手幫楚景言擦了擦嘴巴,這才埋怨道:“西卡住院呢,你怎麼還喝這麼多酒。”
恢複了些神智的楚景言拉著小肥婆坐在一旁,拍了拍臉之後才笑著說道:“幾個國內的朋友來了,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小肥婆跑到販賣機前沖了杯熱咖啡遞給楚景言,又開始絮叨了起來:“就算高興也不能整天喝成這樣,喝酒有什麼好的。”
楚景言想起那晚少女時代奪得九連冠,幾個完全沒有酒量的蠢貨們抱著酒瓶子在那啃的模樣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帕尼呀,說不定以後你就不是小肥婆了,是小酒桶了呢。”
“你才酒桶呢。”小肥婆現在不敢說你全家都是酒桶這些話,她是見過陳朔的,董事長大人強大到無與倫比的氣場讓小肥婆這個沒見過啥大人物大場面的小姑娘十分的害怕,所以不太敢在背後這麼說董事長大人。
小肥婆沒有搭話,很是嫌棄的把楚景言正在擺弄她頭發的那隻鹹豬手拍掉:“公共場合注意點,不要動手動腳的。”
“喲呵,還教訓我。”楚景言一把摟過小肥婆,笑嘻嘻的說道,“肥婆啊,你要知道這種事情呢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你要是不情願,我也摸不到啊。”
小肥婆氣沖沖的說道:“我是不情願的,可你總是不經過我同意就碰我。”
“對呀,反正你都不同意,我幹嘛還要問你?”
“你!”
楚景言哈哈大笑,站了起來重新走到電梯門口,回頭對小肥婆說道:“來看秀妍的?”
“對啊,通告剛結束我就過來看看,別人上午還有行程就沒來。”小肥婆說道。
電梯門開了,楚景言和小肥婆雙雙走了進去。
大晚上的除了值夜班的護士也不會有誰會在醫院的走廊上來回走動,楚景言看了看身邊的小肥婆,忽然問道:“我問你件事。”
小肥婆捧著那杯原本是給楚景言解救的咖啡喝了一口,抬頭問道:“什麼事?”
楚景言停下了腳步,回過頭靜靜的看著小肥婆,他喝酒從來不會臉紅,甚至會越喝越白,所以此時此刻,楚景言好像十分冷靜。
小肥婆捧著咖啡杯瞪大了眼睛看著楚景言:“你幹什麼,有事說事。”
楚景言微微歪著腦袋,隨即笑了笑:“算了,沒事。”
早就習慣楚景言這種神神叨叨的性格,小肥婆便又全當他是正在耍酒瘋也就沒去多想,跟著進了病房,見著鄭秀妍正睡得香,小肥婆忽然苦惱了起來。
自己這不早不晚的過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大的用處啊。
屋內沒有開燈,只有門上一小塊長方形玻璃透進來一些些的光,楚景言一個人坐在窗戶邊的沙發上正低頭想著什麼,小肥婆站在原地,忽然腳開始發抖了起來。
太像了。
太像在洛杉磯的那個晚上,環境,燈光,甚至就連楚景言的狀態,都是那麼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