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看了小肥婆一眼笑著說道:“難道我要告訴你我到底是怎麼工作的不成?”
“別唬我,我可聽不懂。”小肥婆很有自知之明。
一路上再也沒了再多的交流溝通。
直到把小肥婆送到了宿舍樓下,一臉不開心的走下了車,楚景言才要下車窗叫住了馬上就要走進電梯的她。
小肥婆有些疑惑的看著楚景言。
“我不清楚你怎麼理解開心的定義。”楚景言看著小肥婆笑道,“但是美英啊……那會在街上碰見你,其實我真的挺開心的。”
“那種感覺,和你說的差不多。”
楚景言努力回想了一下小肥婆很早之前說過的話,然後一字一句的複述道:“那天……我也感覺身子暖洋洋的,那天其實很冷對不對,但我心裡真的挺暖和的。”
說完之後便合上車窗,緩緩離去。
直到楚景言的車子拐進了小巷,小肥婆依然站在原地看著,記憶當中這是楚景言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不是tiffany,也不是以前小肥婆還沒有出道時的英文名,因為楚景言說,英文名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名字大,單調並且乏味。
第一次從楚景言嘴裡聽見贊美,就是因為她的名字。
那天小肥婆帶著楚景言回到了自己的家,給他換了身幹淨的衣裳,把他安置在了廢棄的庫房裡,直到家人全部都睡了以後,小肥婆才捧著一大堆的食物回到了庫房。
楚景言狼吞虎嚥的吃著,小肥婆抱著膝蓋在一旁看著,那時候的小肥婆,才是貨真價實的肥婆。
吃幹抹淨之後,楚景言才想起自己連名字都沒問過自己的救命恩人。
小肥婆當然說了,只是楚景言明顯不滿意那個英文名:“我說,你可是韓國人,你沒有漢字名字嗎?”
小肥婆仔細想了想,才想了起來:“有,我爸爸媽媽給我取過,美英,我叫黃美英。”
聽到這的楚景言才揚起了笑容:“我就說,怎麼可能只有個破英文名。”
然後他用隨手撿來的樹幹在地上用漢字寫下了小肥婆的名字,用的是漢字。
黃美英。
寫完之後,他得意的拍了拍滿是灰塵的手:“黃美英?還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那時候的小肥婆聽完楚景言的話之後頓時紅了臉。
長大成人並且完成了很大程度上的蛻變之後的黃美英認為自己在楚景言面前應該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無措和自卑。
事實證明因為體態而帶來的自卑確實是沒了,可當楚景言稍稍靠近她的時候,黃美英就變得不再矜持和冷靜。
轟隆—
壓抑了一整個上午的厚重烏雲終於開始了咆哮,第一道春雷就這麼來了,等這場雨下完,想來應該很快便會春暖花開。
又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春天。
小肥婆低頭看向不遠處草坪上承受風雨的小百花。
心想如果風雨之後真的能見到彩虹。
那自己等了這麼多年,是不是真的可以等到他能在偶爾空閑的時候,回頭看看自己?回頭看看再走下去不行嗎。
看看原先那個怎麼也不可能配得上他的黃美英已經長大了。
看看黃美英其實挺好看的。
看看黃美英其實喜歡他很久了。
看看……其實他不知不覺中已經辜負了黃美英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