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臉上的皺紋日猶如溝壑一般,眼神深邃如海,良久之後他才接著開口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人們都忘了這世上曾經有一對天才般的生物學家。”
他掏出手機,抄了一個號碼遞給楚景言:“這是我僱傭的那個私家偵探的號碼,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他在跟進,放心,他是整個西海岸最好的。”
“如果還有別的需要可以來找我,美國人……其實有時候也愛玩人脈這種東西。”
在來之前,楚景言自然會把查爾斯的履歷調查一番,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老頭,那一片華麗的經歷和那些個同學,證明他不僅僅只是個生物學家。
楚景言接過電話,沖查爾斯鞠了一躬後直起了身子:“先生,我再次替我的父母感謝您的援手,希望他們在天堂能夠祝福您。”
“不是信徒,以後還是少說這種話,我會認為你在褻瀆主。”查爾斯站了起來,和楚景言握了握手之後便走出了休息室。
宮秀從門外走了進來,楚景言把號碼遞給了他然後說道:“去唐人街找一個叫趙炳坤的人,他會去負責這件事。”
宮秀接過號碼,看了楚景言一眼後說道:“這事我感覺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但是你得趕快回去。”
“為什麼?”楚景言疑惑的問道。
宮秀很認真的說道:“因為我大妹子想你了。”
楚景言:“……”
自從上次在電視臺宮秀看見金泰妍並且自作多情的把她當做妹妹之後,便沒少在楚景言耳朵旁邊嘮叨這些,起初楚景言以為宮秀只是說著玩玩,只是從現在來看,好像這廝已經真的把金泰妍當成自己的妹妹了。
“你就看了她一眼,怎麼就有這麼多的好感?”楚景言很奇怪的問道。
宮秀攤了攤手說道:“沒什麼別的原因,順眼而已。”
如此狗屁不通的理由從宮秀嘴裡說出來永遠都顯得那麼大義淩然。
楚景言和宮秀隨便挑了個地方坐下吃飯,宮秀喝了口啤酒看著楚景言笑嘻嘻的問道:“你對我大妹子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楚景言切著牛排,抬頭看了宮秀一眼沒有說話。
“是,你這個人肯定說不出親親愛愛之類的話,對人表示一下關心也得先用那些讓人聽了恨不得殺了你的話掩飾一下。”宮秀塞了塊牛肉進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可是楚景言,我覺得對一個女孩,是不是得純真一點?”
“純真?”楚景言眼角顫抖了一下,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這種詞能從宮秀嘴裡說出來。
宮秀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說不清楚,吃完飯給人家打個電話吧,你來了這麼多天,有給人家小姑娘報過平安嗎?”
“那是個好姑娘,我去見過。”宮秀拍著胸脯,見楚景言滿臉的驚愕,便急忙補救道,“瞎想什麼呢,純粹就是以你朋友的身份聊了幾句,戚清榮那小子回國之前還跟她喝過咖啡呢。”
“你們對這種事倒還真是上心。”楚景言笑著說道。
“你現在不一樣,不是以前孑然一身了,好賴都是有人掛念在心上的。”宮秀看了楚景言一眼接著說道,“這種孤家寡人的心態得改改了。”
“像前幾天那樣把身家性命全部賭上這種事,以後少幹。”
兩人隨便對付了幾口,宮秀便帶著人前往唐人街找戚清榮曾經留下的關系。
楚景言回到酒店,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現在地球另一邊應該是深夜才是。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便被接通了。
“喂。”
金泰妍的聲音傳了過來,很粘稠和疲憊,顯然是熟睡中被電話鈴聲吵醒。
楚景言的唇角動了動,說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