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完全就是水做的,全身上下都是。
一定很潤。
楚景言不知道這個女人和陳朔是什麼關系,又是什麼樣的身份,便也沖她微微鞠了一躬,便站到了一邊。
陳朔正慢條斯理的對付著一碗小米粥說道:“今天要見兩撥人,第一撥你不太適合見,所以現在這候著,等第二撥人來的時候,我會讓木龍來叫你。”
楚景言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在日本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於是好奇的問道:“會長,是不是您要見的人層次太高,我沒資格見?”
“日本天皇都天天上電視,這念頭還有誰是厲害到見都不能見的?”陳朔看了楚景言一眼,說道,“前陣子碼頭的事,你怎麼向我交代。”
楚景言尷尬的搓了搓手,急忙解釋道:“會長,您先聽我解釋,這完全就不是我的原因,合同都擬定好了,那群矮子又突然之間反悔,我只能稍微偏激了一點。”
陳朔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楚景言下意識的撓了撓脖子,感覺渾身不自在,最怕這種說話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下去的人了,要死要活一句話,何必這樣呢。
過了許久,楚景言忍不住抬起了頭,發現陳朔已經盛了第二碗的粥開始喝了起來,坐在他一旁的那個溫婉女人,倒是一直打量著楚景言。
楚景言不太喜歡被人一直注視,總感覺好像下一秒這個女人就會抽出刀來跟他對砍一樣。
見楚景言神情有些不對,女人才發現了自己的失禮,微微一笑後開口問道:“你叫什麼?”
字正腔圓的中文,甚至還帶著點北方口音。
楚景言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立刻回答道:“楚景言,齊楚的楚,景色的景,語言的言。”
“楚景言?”女人默唸了一遍,然後自言自語道,“是個好名字。”
“謝謝您的誇獎。”楚景言說道。
“這名字誰幫你取得?”女人接著問道。
楚景言一愣,沉默了一會後說道:“我的養父母。”
楚景言看見女人的那雙手悄悄的握住了袖口,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兩人間的對話就此結束,場間只剩下了陳朔稀裡嘩啦喝粥的聲音。
一碗粥終於喝完,陳朔又靜坐了一會,隨著木龍的提醒,便站了起來,女人從到一旁的衣架上拿起他的外套,服侍陳朔穿上後,回過身對楚景言說道:“上來吃點糕點,我親手做的。”
楚景言想著拒絕,已經穿好鞋的陳朔忽然說道:“嘗嘗吧,學了二十年就學會了桂花糕,再難吃應該也可以下肚。”
聽到陳朔的話,女人也不惱,微微一笑道:“這兒還有最好的清茶,早上吃這些,對身體好。”
楚景言實在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什麼關系,只是陳朔已經帶著木龍走出了庭院,碩大的院子裡只剩下了女人和他,一時間,楚景言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女人回到屋子,提著食盒走了出來,把食盒遞給楚景言說道:“拿著,還有茶具也帶上,我們去院子裡。”
雨後清茶,桂花糕。
泥土的芬芳混雜著花香,整個院子裡古意盎然,生機勃勃,女人正在部茶,見楚景言四處打量,微微笑道:“這裡的花草樹木都是我來了以後種下的,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楚景言說道。
“什麼東西操持二十年,都會很好。”女人望著不遠處的一顆櫻花樹,然後看向楚景言,“就像人一樣,不知不覺,就突然什麼都變了。”
這個女人在寺廟裡生活了二十年?
那看來也不是什麼正常人類,自己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是正常的,楚景言這麼想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