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喝了口咖啡,說道:“那位社長沒來找過麻煩,我也大概能猜到他忌憚什麼,不過在沒徹底把那部電視劇的控制權拿到手,我是不可能把財務處還給他的。”
“而且電視劇馬上就要開拍,我沒多少時間了。”
戚清榮笑了笑,說道:“我在集團也聽說過那位社長,留學派,有學歷有能力,能讓cj忍痛割愛從那裡挖到我們這,給了很多好處,心高氣傲肯定是有,但我總覺得這種人應該需要惡人磨一下。”
“惡人自有惡人磨?”楚景言白了戚清榮一眼,“我可是好人。”
“呵呵。”戚清榮冷笑了一下。
楚景言揉了揉太陽xue,開口對戚清榮說道:“我不知道自己到這裡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如果真要是為了躲那些理事的憤怒其實還是有點憋屈,不過來都來了,灰溜溜的滾蛋肯定也不樂意,咬咬牙也就熬過去了。”
“像我們這種人,到哪都餓不死。”戚清榮喝了口咖啡。
“因為輸不起,所以才不想輸。”楚景言說道,“功利性太強其實很容易被下絆子,不過想來是老天垂憐,沒再給我什麼多餘的添堵。”
時隔幾個月之後此時是楚景言和戚清榮第一次有機會碰面坐下來喝杯飲料,自從數年前認識以後,互看不順眼是必須有的橋段,而如今在異國他鄉,又或者說像楚景言這種無論在哪都不會有故鄉情懷的人來說。
兩人的交情很深。
所以沒必要在這種事情多說什麼,該怎麼做,心中有數就好。
“哦,對了,我看見她了。”楚景言對戚清榮說道。
“誰?”
楚景言想了想,說道:“曾經一度我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
戚清榮坐直了身子,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去見那家人了?”
“沒有。”楚景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有時候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小的可憐,又或者說老天爺很會寫劇本。”
“怎麼說?”
楚景言說道,“上次陪李董事的侄女去電視臺,我去看了場表演,在臺上看見了她,原來她一直在首爾,一直在一家娛樂公司當練習生,然後今年終於出道了,你知道嗎,小肥婆和金泰妍都是她的隊友。”
“這麼巧?”戚清榮有些驚訝。
“就是這麼巧。”
“還是沒去見面?”
楚景言把身子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因為陽光照射變得有些酸澀的眼睛,說道:“我一直沒想好該怎麼去見,所以只能拖著。”
“為什麼?”
“因為我怕她哭。”
楚景言望著窗外,說道:“不知道這麼多年她是不是變過,但是聽說在那家娛樂公司當了七年的練習生,這應該算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但我總覺得她還是小孩,小孩就是小孩,我已經不會哄人了,所以我才不想去見。”
“有點矯情。”戚清榮說道。
楚景言攤了攤手笑道:“所以我很能理解為什麼總有人討厭我。”
“總歸是要見的,只是早晚問題。”戚清榮看著楚景言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那家人是你的心魔。”
“這就言重了。”楚景言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還要去趟電視臺,就不跟你扯淡了。”
就在幾個月,這個世界上沒有c≈o。
也沒有這部即將開機拍攝的名為《快刀洪吉童》的古裝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