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金泰妍比呢?”戚清榮再次問道。
楚景言:“……”
“跟那個小肥婆比呢?”
這個人怎麼總是這麼討厭,該認真的時候不認真,不該認真的時候也不正經,這是調戲,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調戲。
楚景言悲憤的離開了戚清榮的辦公室。
黃東政坐在自己家中的沙發上,桌前擺著一份紅字文案,上面的內容是高陽市檢察廳對他的檢查召喚。
罪名很多,黃東政卻懶得去記。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黃東政一直瞧不起集團內部許多人的無知和打打殺殺,而如今他引以為傲的手段現在卻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這種感覺,就跟吃了自己的屎一樣讓人難以接受。
黃東政是高陽人,原本也在高陽發展,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的富商,許多年前進入東方國際後也並沒有放棄在高陽的一切,多年以來暗中調撥資金往自己的賬戶,也在高陽留下了大批財産。
不算在首爾固産,光是高陽妻子名下的房産,就有十餘套。
而遠在美國念大學的兒子賬戶上,也有不少資金。
這些黃東政都做得毫無蛛絲馬跡,讓人無跡可尋,這也是黃東政敢於和陳朔對抗的原因,多年以前的那個中國人已經成為一家跨國公司的會長,而黃東政一直認為自己在陳朔通往成功的路上做出了不少貢獻。
所以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
無論是和別人合作惡意收購股票,還是貪汙款項,黃東政都覺得理所當然,並且做的相當漂亮。
類似的事情從許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不滿陳朔高壓政策的同道中人還有許多,這些人大都在集團內部身居要職,但凡有點理智的最高領導人,都不會大動幹戈,因為一不小心,就會玉石俱焚。
這是黃東政膽敢這麼做的主要原因。
“如果這家企業不再姓陳,對我們而言還有什麼意義?”
楚景言的這話讓黃東政在過去的一些日子裡每每想起,都會有些心顫,直到金龍一入獄,金新宇因為一些連自己都沒聽說過的事跡而進了少管所以後,開始逐漸成為現實。
東方國際的股票一路走低,即將突破歷史最低點,眼看著手裡的股票馬上就要成為廢紙一張,很多人都在急,黃東政急,黃東政陣營裡許多人都在急。
但是陳朔不急,白繼明也不急,許許多多像楚景言這樣的人都不急。
他們難道就真的不怕?
於是很多人開始動搖,開始轉投別的陣營,換來的是那個令人憎惡的楚景言的離開,也不是離開,聽說去了集團下屬的娛樂公司,明降暗升罷了。
高陽那裡應該已經開始了調查,很快就會有許多確鑿的證據指證黃東政的這些罪名,黃東政吸了口煙,又喝了一口酒,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電話響了。
黃東政接通了電話,還沒等話筒那邊出聲,他便說道:“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能這麼對我,但在把我送進監獄之前請會長大人好好想想,沒有了我,董事這個位置誰來做,那些股份誰來擔。”
“老黃,這麼多年,你還是不瞭解我。”電話那頭傳來陳朔有些懶散的聲音。
黃東政皺起了眉頭。
“像我這種人都有許多怪脾氣,最大的一點就是討厭別人威脅,這個世界少了誰都能轉,少了你,東方國際依然能運作,韓國雖然只有幾千萬人,不過比你有錢的還是有不少,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