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東政眼神中閃過的狠辣,楚景言不為所動。
“黃董事以為抓住了會長的軟肋,跟您一樣的人也有許多,他們都認為自己是集團能在首爾盤踞一方並且逐漸站穩腳跟的功臣,所以越來越不知道知足。”
不留痕跡的,楚景言把剛才黃東政給自己的評價轉回到了他身上。
“於是他們便開始肆無忌憚,開始不知道什麼叫做人。”楚景言笑了笑,看向黃東政說道,“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如果東方國際不再姓陳,留著它還有什麼用?”
“這是會長的意思?”黃東政問道。
“隨意揣摩上司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把上司想的太壞也是不好的。”楚景言笑道,“按道理來說,黃董事您依然是東方國際的董事,依然是會長的下屬,暗地裡這麼悱惻,小心我去告狀哦。”
楚景言站了起來,低頭看著黃東政,說道:“您好自為之。”
楚景言大步離開,黃東政沉默不語。
許久,黃東政沖身後的秘書緩緩吩咐道:“去打聽一下,這次負責逮捕的檢察官和刑警是誰,還有,注意一下明天的報道,其餘的,到時候再說吧。”
秘書點了點頭。
陳朔站在辦公室窗臺前的盆栽前,拿著剪刀細細修剪,楚景言站在他的身後,靜靜看著。
“很多人都不知道高興陽在空軍服役時闖了那麼大的禍,把觀演臺上的幾位將軍都晾在一邊就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去了醫院,最後卻依然能安然無恙,主動退役從商之後也是一帆風順,沒什麼波折。”
“我原本也很好奇。”陳朔把剪刀放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看著楚景言說道,“但如果當初那場演習,觀演的那幾個最重要的人當中有一個人是他父親的話,那還有什麼解釋不清的?”
楚景言意外的看了陳朔一眼。
“很驚訝?”陳朔把毛巾扔到一邊,坐在沙發上說道,“一個面子就能把電話打到首爾檢察總廳,第二天檢察官便可以拿著逮捕令抓人,其實想想,有時候首爾政府的效率也是很讓人滿意的。”
“因為什麼?”楚景言問道。
陳朔笑道:“據說剛剛上任的那位廳長,曾經是高興陽父親手底下的兵。”
“外人只知道高興陽寵溺女兒,可別人卻不知道他的那位父親更加寵溺那個漂亮的孫女,韓國人大都喜歡兒子,高家的老人好像正好相了反。”
楚景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只能感慨的笑。
“所以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一切的功勞都應該歸功於高雅拉?”楚景言感覺這個結論真是有些荒謬。
陳朔攤了攤手,說道:“可以這麼說。”
“不過高家的這個丫頭確實是個好女孩,學習很不錯,靠自己就進了韓國最有名氣的娛簽約的時候高興陽親自過去,那家公司高層才知道自己家竟然來了這麼一尊大神。”
“當公主一樣供起來?”楚景言開了個玩笑。
“這倒不至於。”陳朔說道,“每個公司都要活,活就得好好經營,不可能因為你是誰的女兒誰的兒子就專門捧你一個人,而且據說那家公司確實不是以捧演員而聞名娛樂圈的。”
頓了頓,陳朔笑道:“不過高雅拉每次生日,但凡能到的藝人,總歸是全都會到的。”
為什麼我沒有這種好爹?
楚景言在心中發起了憤慨,他媽的,老子要是有這種爹還每天勾心鬥角,打架搶地盤?搶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