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幽靜的西餐廳有些空曠,還不到飯點這裡自然沒有多少客人,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身幹淨利落的西裝打扮的楚景言,倒還真的有點像發薪水以後帶著妹妹出來改善生活的好哥哥。
把選單遞給tiffany和權宥莉,從剛進餐廳便開始電話響個不停的楚景言顯得有些忙碌,兩個女孩低頭挑著菜,楚景言輕聲細語的沖電話那頭吩咐著。
“高德建築和黃金地産那邊我下午下班之前會再過去一趟,讓張組長把資料準備好,派人跟著我過去,這個季度傳過來的賬目也再核對一次,蔡部長那邊我會自己去說,還有,明天的部門早會之前把工程這個月的人事表格放到我桌上。”
放下電話,楚景言的喝了口水。
“看你很忙,就幫你點了份剔骨牛扒。”tiffany笑道,“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有人這麼誇過你?”楚景言問道。
“當然有。”tiffany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麼,既然他們都說過了,那我就不說了。”楚景言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昧著良心說這種騙你的話。”
“……”
菜已經上桌。
正當楚景言埋頭切牛排,抬起頭看向對面的tiffany和權宥莉時,發現她們兩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眼神直溜溜的望向不遠處的一張座位。
楚景言順著看了過去,一個中年微微有些禿頂但氣質還算過得去的老男人正在跟一個起碼比他小了二十歲的女人氣氛融洽甚至曖昧的愉快進餐。
之所說是曖昧,是因為那女人親手為了一塊烤肉給禿頂男人,而楚景言也不太覺得那個女人會是禿頭男的女兒,因為沒有一個老爸會抓著自己女兒的手不放並且還時不時的拿起來像啃豬蹄一樣啃上兩口。
那女人手背上一定有很多口水,楚景言心想。
“認識?”楚景言問道。
權宥莉小聲的說道:“是管理我們練習生的室長,對我們特別兇,而且很喜歡用子虛烏有的藉口罵我們,更過分有時候還是體罰,我們都不喜歡他。”
一旁的tiffany也憤憤的說道:“就是他,我上次跟你說的無緣無故罵我舞跳得跟豬一樣的人。”
楚景言驚訝的看了禿頭男一眼,心想著這人說的也不全是屁話嘛。
看得出權宥莉和tiffany都很怕這個室長,就算即將出道,已經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之內,兩人撞破禿頭男私會第三者,也不敢說什麼。
“這人真應該遭到報應。”權宥莉小聲嘀咕了一句。
楚景言放下刀叉,看著tiffany問道:“罵過你們?”
“差點還被打過。”權宥莉補充道。
楚景言點了點頭,說道:“那不能原諒。”
說完,便站了起來。
tiffany在楚景言身後小聲喊道:“你去哪?”
“哥哥幫妹妹出氣去。”
楚景言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步往前走,tiffany和權宥莉滿臉崇拜的看著他,越看越不對勁,楚景言大步的走到禿頭男面前,然後目不斜視的大步繼續往前走,然後,拐進了衛生間。
權宥莉愣愣的看了一會,然後問道:“他真的是幫你出氣去的?”
tiffany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