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宇嘴角再次流出血水,金龍一眼神中卻毫無憐憫。
金龍一在心底承認自己的兒子確實做了一件自己很早之前就像要幹的事情,但很可惜一直沒有足夠的膽量和信心去做,而事實也證明,這真的不是一件簡單就能搞定的事。
“在家裡好好反省,沒我的同意不許出家門半步。”
坐進車內,司機啟動了車子,金龍一摘掉眼鏡,掏出眼鏡布很緩緩擦拭,今早的會議由那人主持,那個中國小子會有什麼樣的舉動,金龍一深吸口氣,不再去想。
幾年前在東方國際完成第一次融資後,整個集團就已經逐漸開始有了反對以陳朔白繼明為首的管理層的聲音,幾年過去後這股聲音越來越大,隱約已經開始到了對陳朔和白繼明有威脅的地步。
金龍一自然是那股反對聲音當中的一員,並且還是中流砥柱。
當初陳朔安排楚景言進入自己手下的妖蛇宮時,金龍一就有過猜測,但礙於陳朔當時依然一言九鼎的地位不敢多說,五年下來楚景言的所作所為也證明瞭金龍一的擔心,這個外表看起來牲畜無害,甚至還有點單純的小子,確實不是個能簡單對付的角色。
金龍一自然暗中打壓過楚景言,甚至說在楚景言剛開始闖蕩清潭洞時在暗地裡打過不少悶棍,但很可惜,次次都被楚景言迎刃而解。
但值得金龍一欣慰的是,付出的努力不是沒有任何作用,五年下來,楚景言依然被死死的壓在妖蛇宮不能離開,如果可以,金龍一自然希望能在妖蛇宮把楚景言很好的解決掉。
不過事與願違,在金龍一沒有預料的情況下,楚景言把金新宇狠狠的羞辱一番後,拍了拍屁股便大搖大擺的走出妖蛇宮,跟在了陳朔身邊。
即使陳朔的威嚴已經不再隻手遮天住東方國際,但依然不是金龍一能夠挑釁的存在,於是他想這麼忍著,但沒想到,率先忍不住的竟然不是楚景言也不是陳朔和白繼明,而是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金龍一不禁搖了搖頭。
自己就算不是虎,也是頭很會咬人的狼,為什麼偏偏生了個只會叫的狗?
就算是草包,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就算楚景言後面站著陳朔和白繼明,這場子也得拉回來,不然以後怎麼在眾多理事當中樹立威嚴?
這次相關的會議當然不可能是整個集團的董事理事齊聚,每季度一次對東方國際旗下娛樂産業的業務清算,楚景言是第一次主持。
但在清潭洞和妖蛇宮這種最高階的娛樂場所摸爬滾打五年,楚景言自然不虛這些老油條們的攻勢。
當然,今天的重頭戲自然不是那些産業的資金去向和股份核查。
楚景言在上座侃侃而談,戚清榮在一旁著重補充,下面的一群理事原本還抱著看笑話的心態,而逐漸聽後發現這兩個年輕人對自己手下的産業竟然比他們還要了解後,便沒了興趣,一個個昏昏欲睡。
而唯一精神的,就是金龍一。
終於,楚景言結束了說話,喝了口水後,金龍一鬆了松領帶,開口道:“楚室長,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瞭解清楚。”
桌上的人瞬間精神煥發,昨晚金龍一手一下子下被抓進去幾十人,聽說全是出自楚景言之手,這等天大的熱鬧不看,簡直是浪費。
“好了,金社長,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拿到臺面上來說,你放心,我不會追究貴公子的責任的。”楚景言就好像已經知道了金龍一要幹什麼後,很認真的擺手說道。
金龍一皺眉,問道:“什麼?”
楚景言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金社長,不瞞你說,從走上這個崗位以後我就知道眼前的路肯定是困難重重,我想過會遇上這種事情,也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楚景言室長—”
“貴公子還很年輕,年輕人都愛沖動,作為過來人這我能理解,因為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有位名人說過,年輕人犯錯誤,就連上帝都能原諒,我雖然沒有上帝那種胸襟,但金新宇怎麼著也算我的晚輩,我是抱著很大的包容心的。”
“楚景言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