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四處看了看,想著是哪個倒黴鬼竟然吃飯的時候被仇家找上門,順著那個男人的手指的方向很興奮的看了看,然後有些愕然問道:“你在指我?”
男人冷笑道:“廢話,不然還是誰?”
“為什麼?”楚景言問道,語氣中滿是哀怨。
男人罵道:“什麼為什麼,說是你就是你。”話音剛落,身後的手下便已經開始向楚景言和高雅拉走來。
高雅拉有些迷惘的看向楚景言,楚景言同樣迷茫的看向高雅拉。
自己最近不是很乖的朝九晚五上下班的嗎?什麼時候有新仇家了?
煩躁的揮了揮手,楚景言坐在原位上,原本上前的混混們停下了腳步,等了很久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後,臉上浮現起了被戲耍後的憤怒。
至少有四個人全天候的跟在楚景言的四周,而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出現,楚景言看向窗外,心中頓時被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踐踏,那群老混蛋竟然就站在遮陽傘下抽煙聊天,時不時的往店裡瞄一眼,眼神中滿是幸災樂禍。
楚景言站了起來,心裡哀嘆果然自己這個領導毫無尊嚴的同時,看向這群混混的眼神滿是怨恨,讓自己這麼丟臉,你們已經達到目的了。
高雅拉情急之下拉住了楚景言的手,叫道:“別去!”
母雞護小雞?見站在身前只到自己顎下的高雅拉,楚景言想著這個母雞也是在太小,太好看了點。
有人沖了上來,高雅拉嚇得閉上了眼睛。
良久,沒有任何動靜以後,高雅拉緩緩睜開了眼睛,那個沖上來的人正躺在地上哀嚎著,楚景言甩了甩拳頭,對高雅拉說道:“你先讓開點。”
一群人已經把楚景言圍成團。
板凳橫飛,拳頭亂砸。
“哎呦我去,你丫的敢打我臉?”楚景言摸了摸嘴角的傷口,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甩到地上後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再次抬腳,再次狠狠的踹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早上起床洗臉都不敢用力?你知不知道我最滿意的五官就是我的嘴唇?不知道,不知道你還敢打我嘴唇?該死!”
說完,又是一腳。
餐廳外,四個寸頭黑衣的中年壯漢看著裡面熱鬧異常的情況,其中一個扔掉煙頭,吐出煙霧說道:“想不到這小子還挺抗揍。”
“進不進去?”另個人問道。
“急什麼,再等等。”一人又點上一根煙說道,“看看他能撐多久。”
一根煙很快便燒完,看著又有一撥人湧入了餐廳,為首的壯漢說道:“好了,走吧,以多欺少也不是這麼個欺負法。”
當那四個寸頭男人加入混戰後,楚景言便已經能全身而退。
楚景言站在一旁微微喘氣,看著那四個男人穩如磐石的站在人群中央,出手便有人倒地不起,這就是為什麼陳朔會把這群人交給楚景言的原因。
嘈雜的餐廳終於恢複了平靜,望著滿地狼藉和呻吟的人,楚景言走了下來,對身旁的四個老華僑說道:“辛苦各位了。”
為首的那人擺了擺手,說道:“不可能有人無緣無故來找你麻煩,我把帶頭的那個帶回去問問,你隨意。”
楚景言點了點頭。
四人拖著那個領頭的走出了餐廳,楚景言來到高雅拉麵前揮了揮手:“嚇到了?”
高雅拉說道:“有點。”
“我其實也很莫名其妙。”楚景言拿起外套,說道:“走吧,先送你回去,我也得去搞清楚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