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有過特別寵愛的寵妃,寵妃在最得寵的時候都不敢借此存了廢掉皇后自己登上後位的念頭。
太子夭折時是顧皇后後位最危險的時候,如果不是定國公把顧天澤送進皇宮,顧皇后不一定能有今日……只是一想到阿澤今日得寵,她心裡又有些酸澀,這一切本來應該是她的親生兒子享受的。
她也拿不準顧天澤到底是誰的兒子。
不敢問乾元帝,亦不敢問兄弟定國公。
乾元帝笑道:“朕對皇后不夠專情,朕自罰三杯。”
風流天子很難被一個女子拴住,他只能確保皇后這一輩子的地位都不會被任何女子超越。
“阿澤。”乾元帝喝了兩杯後,把第三杯酒遞給了顧天澤,“你都不說幫幫朕?”
“臣不愛飲酒。”
“喝了。”
“臣遵旨。”
顧天澤接過乾元帝用過的酒杯,一仰頭喝掉了美酒。
乾元帝哈哈大笑,“朕看你酒量不錯嘛,有美酒壯膽,阿澤,在場的閨秀就沒有讓你滿意的?你年歲可不小了。”
這話讓在坐的閨秀們屏氣凝神,紛紛把一雙雙美目看向英挺無匹的顧三少,心跳得如同小鹿一般,期望能從顧三少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王芷瑤隨波逐流,旁人都看顧三少,她不看反而顯得‘特別’。
顧天澤板著臉,收了笑,把酒杯遞給乾元帝,道:“臣早說過,沒立業前,絕不成家。”
“你還想怎麼立業?是朕給你的官職小了,還是爵位低了?”
堂堂京城都指揮使,掛著御前侍衛副統領的兼職,又是一等子,在年輕一代中,他甚至比皇子們還要‘位高權重’。
乾元帝笑著說:“如果你今日看上了誰。朕為賀喜,晉封你為伯爵……”
“陛下。”
“皇后,朕心裡有數。”
乾元帝不在意的擺擺手,話語雖然尋常,然霸道的氣勢盡顯,“天下是朕的,朕想賞誰。不需旁人同意。”
“阿澤,你放心大膽的說!”
“臣沒看中的人,也不想做伯爵。”
乾元帝目光極是深沉,問道:“真的?”
“是。”顧天澤攏在袖口的手握緊拳頭。
“朕不希望將來你的妻子在她們中間。”
“……”
顧天澤忍住看向小七,淡淡的說道:“世事無常,此時臣不願成親,以後的事兒誰說得準?”
乾元帝抬手給了顧天澤一個腦蹦,“朕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阿澤。若是你讓朕猜對了,將來朕會打你屁股。”
“隨您。”
“固執的小子。”
“臣是學您。”
乾元帝不支聲了,阿澤學他?手中的酒杯轉了半圈,“一年,等到阿澤冠禮,朕一準讓你成親。”
倒時不管顧天澤心裡裝得是誰。妻子侍妾一起進門。
顧皇后心中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