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松鵬心想:不好!他知道,自己的雙臂受到了強大的沖擊,一時不太靈敏,擔心那朱霸再向他攻來,自己難以應對!趕緊向後一閃身,定睛去看那朱霸。只見朱霸肩背佝僂,雙臂下垂,兩手空空,手中的鐵棍早已脫手飛出去足有三丈開外!
周圍的人一片驚呼!
此時,朱霸已經是面色發青,兩眼發直,站在原地心裡一陣突突突地亂跳。
其實,若在平時,那黃松鵬和朱霸就是再戰上百十個回合,也恐怕是難分伯仲!自古以來,凡是錘棍之將,都是勇猛過人、力大無窮,具有萬夫莫擋之勇。那朱霸就更不例外。可今日不同,那朱霸近日來連吃幾場敗仗,一方面搓了銳氣,再者是曾經被楚穹飛以石子當暗器打中啞門xue,督脈受創,經絡受阻、氣運不暢,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原。一般的打打鬥鬥,不運用強大的內力時,卻也還看不出端倪,可偏巧這黃松鵬也是天生的蠻力,這鐵棍與禪杖相碰撞,雙方的合力至少也有幾千斤!那可就一時難以吃得消了!朱霸只覺得胸口裡悶得發慌,眼前發黑,兩腿不住地顫抖。
黃松鵬已經是勝券在握,他緩了一口氣,向前跨出兩步,雙手握著禪杖,向朱霸鏟來。朱霸想躲也沒有能力,於是便閉上了眼睛。
在場的人都發出一陣驚呼!
黃松鵬的禪杖,直取朱霸的面門,只要捱上,那朱霸便一命嗚呼!只見黃松鵬突然一擰腰身,前手的手腕一翻,那禪杖便改變了執行的方向,對著朱霸身邊的一棵大松樹鏟去。黃松鵬雖然沒有使出十足力氣,卻也聽到咔的一聲響,那大鐵禪杖的一頭便插在那棵大松樹上。黃松鵬也不將禪杖從大樹上拔下,撒開禪杖,雙手拍打了幾下,看著朱霸。
周圍又是一片喝彩聲!
墨嘯滿面春風、洋洋得意;屠彪卻是一臉的沮喪、憤憤不已。
黃松鵬面向屠彪,抱拳說道:“失禮了……”正說著,那朱霸已經運了一下氣,雙手抓住大樹上的禪杖,一較勁擰下,攥在手中,向黃松鵬身上狠狠戳去!黃松鵬心中大怒,一側身閃過,就勢舉起手臂就要向朱霸身上拍過去。黃松鵬掌力無窮,單手能將石碑擊碎,這一掌要是打在朱霸身上,那朱霸便是金剛之身,也難免筋斷骨折,性命難保!就在這時,只聽墨嘯一聲斷喝:“兄弟,住手!”
黃松鵬聞聲停下手,單手高舉著,一側身,那朱霸一鏟使空,腳下一時停不住,向前跑了好幾歩才站定,一臉的茫然。
黃松鵬臉上帶著怒氣,將舉在空中的手對著身邊的一棵大樹揮去,只一掌便將那大樹杯口粗的樹杈斜著劈斷!周圍的人止不住一片驚叫!
黃松鵬一臉得意之色看了看墨嘯。墨嘯幾步跑到黃松鵬面前,先拉住黃松鵬的手說:“兄弟!你就該如此手下留情!切磋武藝,萬萬不可傷人,不可傷人!”然後又拽過朱霸的胳膊,卻看著屠彪說:“說好的點到而已、點到而已,他弟兄二人怎就這樣發起狠來!”說著一陣奸笑。
屠彪心理明鏡一般,他知道不僅自己的兄弟朱霸輸給了墨嘯的兄弟黃松鵬而顏面盡失,同時,自己在那墨嘯面前,也栽了一個大跟頭。故此一臉的無奈,看著墨嘯應聲說道:“是呀、是呀……怎就這樣發起狠來……”其實他已經是咬牙切齒,心裡亂成了一鍋粥。
沙振見此情景,急忙打斷屠彪的話,說:“我當是二哥魯莽,如此看來黃兄也是直率之人,這便也好,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既然今日二位哥哥交了手,那便也是緣分,日後一定就是過命的朋友!天意、天意呀!”
墨嘯見時機已經成熟,仰天大笑說:“既如此,那就都留下多住幾日,也不枉老天賜我們這個機緣!”
於是幾人各懷著自己的心思重又回到屋裡,吩咐手下人設擺宴席,那墨嘯要為屠彪弟兄三人接風洗塵。
不大一會兒酒宴擺下,雙鷹和三煞共五人分賓主坐下,墨嘯站起,邀請幾人舉杯。三煞弟兄幾日來也沒正式吃過幾頓飽飯,見滿桌的牛羊肉熱氣騰騰,一時忍不住轆轆的饑腸,尤其是屠彪和朱霸二人也顧不得斯文,大口酒、大口肉地一直吃了個汗流浹背。
酒過三巡,沙振思前想後,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於是便叫道:“今日我們難得相聚,何不結為生死弟兄!”說話間,便先站了起來。幾人見狀皆不反對,分別看著屠彪和墨嘯
屠彪和墨嘯互對了一下眼神,雙方意會,哈哈大笑,不由得同時舉起了酒杯表示贊成。
於是,重新設擺宴席,五人行八拜之交,互報生辰,按年齡排序,結為異姓兄弟。
若按真實年齡,那屠彪應大於墨嘯兩個月,可是,當屠彪說出年齡之後,墨嘯卻眼珠一轉,將自己的年齡往大處多說了一年,因此也就排在了老大的位置。這其間的伎倆,三煞弟兄渾然不知,只有黃松鵬面帶驚異看了看墨嘯。墨嘯使了一個眼色,那黃松鵬即刻心領神會,不再言語。
至此墨嘯弟兄二人與屠彪弟兄三人便結為兄弟,那墨嘯搶佔了老大的位置,屠彪便續在了墨嘯之後,排行老二。再往下便是:老三黃松鵬、老四朱霸,沙振年齡最小依舊排在末尾。此五人排行之後,又將“塞外雙鷹”和“黑風三煞”的綽號混編在一起,改稱為“鷹煞五傑”。
鷹煞五傑結拜後,弟兄五人便都成了自家人,雙方便不再明爭暗鬥,劍拔弩張。於是開懷暢飲,猜拳行樂。一時間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