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例外,有些蛐蛐雖然色不純,卻有著奇形奇色,這種就屬於混血兒,有著雜交的優勢,也能有將帥級的戰鬥力。
還有的蛐蛐其貌不揚,或個子矮小,但戰鬥力驚人,能讓大行家也看走眼,這種蛐蛐屬於異蟲中的異蟲,極其少見。
隨後又開啟了第二個罐子,這個罐子裡住的蛐蛐紫頭、蘭項、金翅,外形威武,江銘道:“不錯,這是紫三段啊,同樣可以入將軍譜。”
第三個罐子同樣沒讓江銘失望,這只蛐蛐黃中帶紫,頭大腿長,壽星頭,黃板牙,是典型的一等上品中的草紫黃。
江銘嘆了一口氣,道:“你沒騙我,都是上品級的蛐蛐,不比我在魯東重金購買的幾只將軍蛐蛐差,只是要勝過我的對手,卻還是差了一些。”
葉泉笑了笑,取過第四個罐子,正是明代宣德青花官窯罐。
江銘小心開啟一看,臉色頓時動容,聲音都提前了三個度:“紫牙赤爪,稜形頭、銅鼓項,看這體型,怕有九厘,這是蟲王啊!”
鳴蟲圈有句俗話,叫“九厘人間無處尋”。
鬥蛐蛐十分講究重量等級的,為了分等級,把蛐蛐兒的體重精確到一兩的萬分之一兩、錢、分、厘、毫),有時體重相差一毫,主人都不願相鬥。
一般的蛐蛐兒的體重在六厘左右,八厘就是大蛐蛐兒了。
而葉泉這兒的蛐蛐基本上在七厘以上,個個精神飽滿、精力充沛。
隨後江銘又看了剩下的蛐蛐,有頭大、項寬、紅牙、須節為黑白兩色的異蟲竹節須。
有“頂闊身駝背似龜,足長頭凸病如危”的異蟲龜鶴形。
有異蟲中異常兇猛的龍鱗甲,一口紅牙,全身覆蓋著紅鱗,鬥口極兇。此前江銘還以為這種異蟲只是傳說。
還有六翼飛無敵、落霞紅、黃督、銀背紫、紅沙青等上品蛐蛐。
其中還有三隻蟲王,一隻為真青,體重超過九厘,氣勢磅礴,有王者風範。
一隻為純紫,紫頭、紫牙、紫翅、紫肉、紫尾、鐵鏽色項,鬥線赤紅,就像披了紫色戰袍,豔麗奪目,如出征時全身披掛的大將軍。
還有一隻是雜色異蟲,身有七色,紅頭金翅藍項黑臉紫肉,降玉牙、長尖翅,鳴聲高亢,行動快如閃電。
另外還有珍珠白、焦炭黑兩只上品蛐蛐,據江銘觀察,再養一段時間,很有進階蟲王的潛力,到了寒露時節,沒有蛐蛐是它們的對手。
葉泉對相蟲之術懂得不多,但他有念力異能,能看出一隻蛐蛐的精氣神狀態,以及體質強弱、有無病殘等,這比鑒別什麼蟲色、頭部、牙門、腿爪之類更靠譜。
所以他從神農山隨便挑選出來的幾十隻蛐蛐,都是蟲王以及將帥級別的,沒有一隻列入中品。
江銘奇道:“你是從哪裡找到了這麼多的上品蛐蛐?還都不是白蟲?我今年在天京混了半個月,也只看到過兩只蟲王級和六七隻大將軍級別的蛐蛐。”
白蟲指的是人工飼養的蛐蛐。
最近這些年,鬥蛐蛐越來越火,一些人不惜高價購買好蛐蛐,捉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導致野生很難再捉到好蛐蛐。
於是就有人用人工飼養的白蟲冒充野生的來賣,欺詐玩家。
白蟲中不乏體大、色佳、品相好的蛐蛐,但在人工養殖環境下,多不擅爭鬥,簡直就是銀樣蠟槍頭的典型例子。
不過,江銘可是鳴蟲圈的老手了,是不是白蟲,幾乎看幾眼就能認出個八九不離十。
葉泉笑道:“哪來的你別管,你在圈子裡臉面熟,這些蛐蛐你一萬一隻拿去,自己用也好,轉賣也好,都隨你。”
要是在去年,有了這些蛐蛐,葉泉少不了要帶著它們去大殺四方,但現在別看他呆在桃源村,但每天要處理的事並不少,也就不願去“玩物喪志”了。
按現在的行情,一等上品的蛐蛐要價上萬並不算太貴,蟲王級別的更不止這個價。
但葉泉此時財大氣粗,懶得去一一細算,轉手賣個數十萬,雖然錢不多,就當還了去年的願。
這次來桃源村,本來沒抱多大希望的江銘可謂滿載而歸,喜出望外。
不僅能轉賣蛐蛐賺上一筆,還能憑借幾只蟲王給自己報仇雪恨,狠狠地出一口氣,甚至橫掃各地的蛐蛐爭霸賽,也不在話下。
想到自己也有舉世無敵、難覓對手的一天,江銘就信心暴漲,恨不得插翅飛迴天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