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一下一下敲落在他心間。
撲通,撲通。
撲通、撲通。
三夫人的酒,從來都是媚酒。四年前,他只喝了一盞,今晚,他喝了三盞。
顏如玉只覺得胸口的氣息在翻湧,身體每一處都在叫囂。
懷中的人穿的是絲衣,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光滑、舒服、柔軟,最能夠紓解他滾燙的身體。
她面紗被風兒撩起來,帶著香氣,拂過他的眉眼,拂過他的鼻唇,癢癢的,酥酥的,每一下,都撩撥著他的酒意。
不自覺的,他的手收得更緊了。
桑落極少騎馬,風吹得她臉都快變形了,腰被他箍得緊緊的,被馬鞍子顛得有些頭暈目眩,屁股極其難受:“喂——”
她張口喊,被灌了一嘴的夜風。
“你能不能把刀柄挪開。”
“.”
“聽見了嗎,太硌人了。”
“.”
顏如玉默默地將她推開了些,捉著韁繩的手,摳得死死的,決定說點什麼,將意志轉移開:“你怎麼到這裡來?”
桑落說道:“我帶著人來捉山中的一種碩鼠,這個老鼠可以用來試藥,非常好。”
“.”
“你怎麼也來這裡?”
“辦公事。”他說。
桑落絲毫不懷疑。剛才他就是這樣對三夫人說的,她想了想,又問:“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顏如玉看了一眼眼前人的背影:“十個婢女都戴著珠釵,就你的珠釵戴反了,鳥頭朝著地。”
桑落摸了摸髮髻,剛才將那個婢女放倒,慌亂之間胡亂將珠釵插頭上。根本沒留意到那珠釵還有上下之分。
“更何況,”顏如玉頓了頓,覺得跟她說話,翻騰的氣血也穩定些了,唇角也彎了起來,
“你跳舞得那麼難看,十個人,就你一個在跳大神。”
這次應該能行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