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兒小臉十分平靜的看著我道,媽媽,你不要再逃避了,這一切你早就應該猜到了的。
我看著他們兩個,我該相信嗎?還是繼續自欺欺人,我一直不死的原因,我總是魂魄離體的原因,原來是這樣。
包括我的身世,全部都是假的,為什麼我會十幾歲就離家,為什麼除了奶奶和爸爸我誰也記不得,也沒有什麼親戚,原來這個身份都是我偷來的麼?之所以選擇這個身份恐怕也是為了讓我人生一片空白,讓我接受這平凡的身世,可是為什麼又要讓我想起來,平平凡凡的當成普通人不好麼?
或許我的初衷其實真的只是當一個普通人呢,只不過是閻王再懲罰我,不允許我投胎,所以才搞得那麼複雜不是麼?
而從我剛才想起古墓那個被刪除的記憶開始,其實我的記憶就全部恢復了,包括哪些陌生的人臉,曾經的記憶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不停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面,只是我選擇逃避,不想去承認,我寧願自己一直都是那個普普通通的許願,誰也不是,不是什麼許意濃的後世,也不是什麼天子娘娘的投胎。
我只是我,我真的不想那麼複雜。
終於我頹廢的呆坐一旁的凳子上面,看著面前的一大一小,然後緩緩的將腦袋轉移道漓兒的方向,苦澀的問道,那你又是什麼東西?魔胎?呵呵。
漓兒輕聲道,漓兒是媽媽遺失的那一魄。
我抬起頭,微眯眼角道,哦?又是我的魂魄啊,那這麼說起來,我還有兩魂呢?去哪裡了?
沖田司衣聽到我的問話,直接跪倒在了我的面前,道,是屬下的錯,那兩魂凝聚了你對閻王的憤怒和執念,所以一直被你封印起來,可是在幾年前那魂就想盡辦法逃走了,現在不知道流落在什麼地方去了。
原來是逃走了,那這麼說起來,很有可能一直給我找麻煩的是我的那兩個魂而已啊。
原來我不光不是許願,連那個所謂的天子娘娘都不是啊,只是一個缺掉了魂魄的可憐鬼而已,一直被隱瞞在鼓裡,一直被自己玩弄在鼓掌當中。
想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去陰間,找李嘯博這事情的一切真相都會大白,我究竟是不是天子娘娘,我是不是設下這個千年大局的人。
如果事實真的是他們說的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和閻王認錯回到陰間,拋下季蘊和漓兒?不,我不願意,我甚至都不敢想象。
我疲憊的扶額說道,行吧,隨便你們怎麼說了,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是一個給自己找麻煩的人而已,也不差這一兩件事情了。不過你,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這些年你不是沒有在我的身邊嗎?
沖田司衣認真道,兩年前我遇到河伯之後,就將您這些年遇到的所有事情給打探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嗎?其實這一切的真相就是這樣?我該相信嗎?可是不相信又怎麼解釋這一切,怎麼解釋這一系列的巧合?
將這些事情搞清楚之後,我腦子整個人都是亂的,很多事情都說不通,可是不管我怎麼問他和漓兒,他們兩個都不知道了。千年前是我設下的局,可是千年後我遇到的其他事情恐怕是其他人設的局。
我現在已經逐步的接近了真相,雖然我有了以前的記憶,但是我也只是簡單的知道什麼人是我早就安排好的人而已,比如那個什麼都知道的鐘月瀾是我早就埋下的種子,她是為了開啟我被封印的記憶的,可是卻出現了意外,她在上海醫院那一次想要殺我,恐怕是受到了我其他逃走的兩魂的控制吧?
可是其他的事情呢?那個神秘莫測的季家,那個所謂的重生之法究竟是什麼,我想恐怕我也尋不到答案了,這些事情一定要讓季蘊告訴我。
我問道,那我們現在這個地方,又是誰設下的局,有什麼意義嗎?
沖田司衣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跟著主人您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