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搖頭道,查不到那個鬼將軍的名字,好像是有人故意把他的名字從史冊上抹去了。
我楞在原地拿著那疊資料,半天沒有反應,沒有名字,不可能啊!我曾經記得在江家老宅的那塊墓碑上瞧到過那那鬼將軍的名字,但是當時因為天黑我又著急去救季蘊,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注意那石碑上的字。現在不管我怎麼回憶,卻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司雪刃見我苦惱,於是把事情問清楚之後,他淡定的勾唇一笑,輕聲道,你記不得,可是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我疑惑的看著司雪刃,誰還會知道,鬼將軍這人心機頗重,到現在恐怕我們這群人都是他的棋子,可笑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利用我們的目地是什麼!我突然靈光一閃,啊了一聲。
驚訝的看著司雪刃,道,我知道是誰了!
於是我將收拾好的揹包先放在屋子裡面,我覺得先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了,再去找季蘊他們可能就要簡單的多了。
我讓童沐打點給江千帆聯絡,然後約好了地址之後,便帶著他們朝著一個郊外的精神病院奔去。
沒錯,如果要知道鬼將軍的老底的話,還有一個人一定知道!那就是作惡多端的江千舟,那次在江家老宅他並沒有死,反而因為神經受到了刺激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我們不知道他是真瘋了,還是為了逃避牢獄之災而假裝的,但是不管怎樣,他現在應該都好好的活著,去問問不定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至於司雪刃他倒是什麼事情都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可是對於言春那件事情他依然守口如瓶,聰明人想要隱瞞的東西,不管我再怎麼去套他的話都沒有用,反而扯來扯去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
到了郊區外面的精神病院,因為提前和江千帆打過電話了,他因為公司有事情所以來不了,不過他倒是和這裡的醫生打過招呼。
所以我們這一路倒是沒有遇上什麼阻礙,剛剛走進精神病院我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只不過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消失了。
這醫院綠化做的很好,有很多穿著白色病號服的病人在花園裡面坐著散步,有的自言自語的話,有的在和別人吵架,反正人人看起來都很怪異。
但是仔細一看又覺得十分的正常,我們找到了江千舟的主治醫生,他帶著一個厚厚的眼鏡,仔細的掃視了我們一遍道。
他雖然現在是一個病人,但是也是一個犯人,我們醫生並沒有權利讓你們去檢視他。
我上前懇求道,我們就站在外面看一眼好不好?絕對不和他有肢體上的碰觸,犯人都還允許探監呢?你們精神病院這樣子,會讓我懷疑你們是不是在虐待病人。
我這話恩威並施,顯然把這個醫生惹毛了,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氣呼呼道,好吧,是你們自己要去看的,但是你們一定要聽我的吩咐,先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鑰匙,手機,戒子,耳環,除了衣服以外。其他的東西都不能帶進病房。
我和童沐對視了一眼,這樣也合理,不過還真和探監似的。
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之後,那醫生才不緊不慢的帶我們去病房看江千舟。
附近一大股消毒水的味道,穿過一條條長廊,終於來到了江千帆的那間病房,這病房外面有一扇鐵門,上面有一個窗戶我踮著腳湊上去看了一眼。
發現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一片素白,只有一張床,而背對著我們坐在床上的有一個捲縮起來的身影。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我遲疑的問一旁的醫生道,這個真的是江千舟?我不相信,你們開門給我看看。
醫生顯然是容忍到極限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精神病醫院的醫生脾氣都那麼的不好,不過他雖然不耐煩,還是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