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蓮抱著我的腿,臉上流出的是血淚,她道,我之前是被江千舟利用,他威脅我引你到這裡來,想將你們一網打盡,不然他就要讓我魂飛魄散啊,我也是被逼的。可是我沒想到他那麼歹毒,會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你趕快去救救千帆吧,生前都是我對不起他,我現在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原來真的和我們猜想的一樣,這一切都是江千帆搞的鬼,他將我們困在這裡難道就是為了對付江千帆麼,我看著季蘊,他對我點了點說,去吧,我的屍體恐怕現在也在他的手上。
我看溫蓮這次不像是騙我的,於是我們幾個人趕緊又跟著溫蓮逃出了地下室,我們出去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原來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被困在了地下室那麼久,外面的黑幕中出現了一輪詭異的圓月。
我眉頭跳了跳,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跟著溫蓮穿過江家的莊園,卻沒有想到她領著我們走的是我去救出季蘊的那個樹林子,要知道這樹林子裡面就是那個鬼將軍的墳墓啊!難道江千舟的這些行為都和那個鬼將軍有關嗎?
我有些害怕的拉住了季蘊的手,他的手雖然冰涼,但是給我的感覺卻十分的心安,他低頭輕聲道,你別害怕,不管怎麼樣,我們生死都要在一起。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司雪刃和童珂走在前邊,一路上溫蓮的表情都十分的焦急,就算這樣,我們趕到的時候也花了十幾分鍾。
昨晚我見到的那個墳墓此刻被周圍燃燒的火把照得一清二楚,而此刻那墳墓的前面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他的面前放著一個很大的血紅色棺材,湊近一看才知道,什麼血紅色的棺材啊,那分明是一口冰棺,而裡面放了一缸鮮血,鮮血將冰棺染紅,才有了那麼詭異的顏色。
而且棺材裡面躺著的正是緊閉著雙眼不知道死活的江千帆,而他的旁邊躺著的則是那個鬼影,也就是江挽晴的兒子。
江千舟面色陰冷,平時眼睛上帶著的眼鏡早就不翼而飛,臉色青筋暴露,頭髮散亂,白色的襯衣上滿是血汙,他見到我們走過來了。
表情有些僵硬,接著便發現了躲在我們後面的溫蓮,於是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賤人,誰讓你去放他們出來的,看來你是想要魂飛魄散了!
溫蓮瞬間打了一個寒顫,不由自主的飄了過去,苦苦的哀求道,千舟你收手吧,你這樣會害死千帆的,他是你的親弟弟啊!
江千舟不怒反笑,陰沉的臉上顯得十分恐怖,他冷冷的說道,就算你帶他們來,也沒有辦法阻止我,血祭之術已經開始了,我馬上就會獲得新生了,至於江千帆他將會代替我死去,哈哈哈哈。
我皺著眉頭,拉了拉季蘊,奇怪的問道,你覺得他是不是瘋了,什麼血祭之術?
季蘊卻不理我,反而對著江千舟沉聲道,你以為換血就可以了嗎?你被厲鬼纏身,這是江家永遠的詛咒,就算是換血也沒有辦法洗清你是江家長子的事實。
這件事情又和季蘊有什麼關係,我好像越來越搞不懂了,童珂和我是一樣的迷茫,而司雪刃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事情,在一旁雙手環胸看熱鬧一樣。
江千舟估計也能看見季蘊,他面貌猙獰完全沒有平時的優雅先生的形象,他怒吼道,什麼該死的詛咒?憑什麼江家的長子就要厲鬼纏身?我不服,為什麼江千帆就沒有,從小他就可以學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以跟著父輩們學習風水,而我!因為是長子的身份所以就需要承擔這麼多,還要在三十歲就被厲鬼吸盡精氣而死,既然爺爺不公平,那我就殺了他,我想方設法才走到今天的位置,卻讓我為他人做嫁衣?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阻攔我。
說著他嘴巴里面就不知道在嘟囔什麼東西,我覺得有些詭異,可是下一秒我就知道了,在他話音剛落,他的身旁就出現了一個全身焦黑的小鬼,而這個小鬼正是前段時間要殺我的那一隻,它的母親就是被季蘊給收拾掉的,它和我們算是積怨以深!
它從江千舟的背後爬了出來,看到我和季蘊兩人,兇惡的張了張他有些畸形的嘴巴,一雙眼睛呈現血紅色,連我都可以看出來,這個小鬼又變得兇狠了一些,看來是極難對付的。
江千舟冷笑,摸了摸那小鬼的頭,道,乖,收拾掉這些人,至於鬼魂就給你當飯後甜點了。
那小鬼聽聞,居然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接著瘦小的身子便很快的朝著我的方向爬了過來,司雪刃在一旁躍躍欲試,我只來得及說一聲,小心。
那小鬼速度很快,飛撲而來,而他攻擊的第一物件明顯就是季蘊,司雪刃卻從中插了一腳,對著那小鬼就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一腳就往哪小鬼光碌碌的屁股上踹去,小鬼被惹怒,瞬間轉移物件攻擊了司雪刃。
剩下我們三個,我著急的拉了拉季蘊道,拜託了,一定要救救江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