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湖心島的面積不大,最多也就一個足球場大小,封寒月追著九條靜香的身影,很快就來到這座島嶼的中心位置。
這裡是一片開闊的空地,一座由白色岩石搭建的房子矗立期間,與周圍的一片漆黑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此時的九條靜香站在房子前,目光呆滯,顯然還在被那隻妖異的魅惑術迷著。
似乎是感應到封寒月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房子的門開了。
一個身穿戲服,臉上畫著戲伶妝容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目光閃動,朝封寒月唱了一諾。
然後用尖細的戲腔對封寒月道:“不知貴客臨門,有何指教啊~”
“妖孽,不要在那裡裝神弄鬼,我乃炎黃驅魔師,封寒月,今日就是來這裡除掉你這個禍害的!”封寒月冷冷的看著這名‘戲伶’,沉聲道。
對於這種害人無數的兇妖,封寒月跟它沒有什麼好說的。
“噫~你要殺我?難道你不想救你的同伴了嗎?”
“哼,你當我第一天做驅魔師嗎?只要殺了你,我同伴身上的魅術自然能解!”
“哈哈~可笑可笑...難不成,你以為她身上中的,真是魅術?”戲伶瞥了封寒月一眼,戲謔道。
她臉上雖然畫著濃濃的戲妝,但那雙靈動的眼角,還是將她此時的表情,演繹得清清楚楚。
“不是魅術,能是什麼?你不過是用以歌聲為媒介,施展魅術迷惑了我們...你以為我不知道?”封寒月眉毛一挑,冷聲道。
“就算她身上中的不是魅術,只要殺了你,她同樣能獲救。”
“所以,你是一定要殺了我咯?”戲伶幽幽的看了封寒月一眼,楚楚可憐。
“行了,別演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封寒月嬌斥一聲,喊道:“劍來!妖孽...受死吧!”
封寒月抽出背上的長劍,將靈力灌注其中。
一道凌厲的劍意從長劍身上爆發出來,此時這柄古樸的長劍,才有了幾分神兵的模樣。
“!!”
感受到封寒月手上長劍迸發出的驚人劍意。
那熟悉而又恐怖的壓迫感,喚醒了戲伶封存三年的可怕記憶。
“這...這柄劍是...不,這不可能!”戲伶驚恐的看著封寒月的劍,顫聲道,“這柄劍在三年前,不是已經...隨它的主人,毀滅了嗎?”
這是封寒月第一次在戲伶的眼中,讀出了恐懼。
深入靈魂的恐懼。
封寒月明白,戲伶恐懼的不是死亡,也不是這柄劍本身,令她感到恐懼的...是這柄長劍的主人。
“看來,你認得它...”封寒月手捏劍訣,輕輕劃過長劍‘滿是傷痕’的劍身,輕輕到:“既然你認得它,那就表示...你確實是三年前從崑崙之巔,逃走的上古妖族!”
“該死!我在問你話呢,告訴我為什麼這柄劍會落到你的手上。”戲伶臉色一變,驚恐到“莫非...你是他的傳人!?”
“不是,我只是被這柄長劍認可的一個傳承人而已。”封寒月目光灼灼的看著戲伶,回答道:“所以,我會被人們稱為‘劍之聖女’。”
他的傳人嗎?封寒月倒是想,可惜...她不配!
他是什麼樣的人物,沒有人比封寒月更清楚。
他獨自一人力戰群妖,於崑崙之巔斬殺無數上古妖族。
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拯救了這個世界。
他雖然已經身隕,提起他,依舊讓無數妖族談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