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冰雪天氣,可是很少見到有這樣穿著打扮的人,而且那種氣質,也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彷彿融入了整個世界,有一種超然於一切的感覺。
抿了抿嘴之後,他低下頭,啃起了麵包。
羽夜望著面前的這位少年,眼眸中閃爍著一絲莫名的神色,並非是突發憐憫之心,而是這個少年的身份羽夜很熟悉。
能在這種冰天雪地裡跪坐在大街上,依舊沒有任何要凍僵的樣子,彷彿無視了寒冷,這種體質,是具備冰遁血繼限界的水無月一族。
具備冰遁,又在這個時期出現在這裡,再加上年齡,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他應該就是白了。
看著在那裡啃麵包的白,羽夜心中微微有些觸動。
擁有冰遁血繼限界的白,可以說天生就比普通人的起點要高,畢竟哪怕是水無月一族,擁有冰遁血繼限界的人也不多,就像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同樣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寫輪眼。
可是,在火之國,被視為絕佳天賦的血繼限界,在水之國卻因為戰亂和高層的各種政策,而被視為被詛咒的不詳之人。
白出生的村子裡,村民們都懼怕並仇恨血繼限界的力量,白的母親就擁有血繼限界,並將之作為秘密隱藏著,直到白被發現同樣具有血繼限界。白的父親發現之後,帶領村民殺死了白的母親,正要殺死白的時候,驚恐的白無意間使用了血繼限界,並殺死了所有人。
從那以後白就成了孤兒,四處流浪。
正因為這些事情,所以白對這份天賦感到恐懼,同那些被他殺死的村民一樣,視這份天賦為詛咒,茫然而渾渾噩噩的過著乞討的生活。
和白有些相似的人,還有輝夜一族的君麻呂,同樣是沒有目標,茫然而渾渾噩噩,若不是白遇到了桃地再不斬,君麻呂遇到了大蛇丸,他們的人生可能都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沒想到會在這個小鎮上碰到他。
“你叫什麼名字?”
羽夜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吃完了麵包的少年,還是輕聲問了一句。
“白……”
少年的回答沒有出乎羽夜的預料之外,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麼多水無月一族覺醒冰遁的族人,而且還正好是這個年紀,在水之國乞討。
白的目光稍微有些躲閃,他不知道羽夜為什麼會停留在這裡,一般人哪怕給他東西吃,也基本上是扔完了就走,根本不會在意他。
白很快將羽夜給的麵包吃完,看到羽夜還沒有離開,忍不住弱弱的問了一句。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聽到白的問題,羽夜莞爾一笑,道:“我需要你跟我走。”
說完,羽夜便轉過身,向著小鎮的外面走去。
白有些愕然的站在那裡,望著羽夜的背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羽夜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茫茫的雪景之中,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他才驀然驚醒,用力的掙紮了一下,站立起來,邁著有些踉蹌的步伐,沖著羽夜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個世界拋棄了的白,突然聽到有人需要他的話,就彷彿是黑暗的世界出現了一縷光明,讓他忍不住拼命也要抓住那一縷光明。
羽夜的背影,就是那一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