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劍領域!”曹少欽刺耳的聲音驀然響起,司念這一手讓他倍感詫異。
“滾回去!”曹少欽手中白龍劍一聲噌響,似如嘯出的龍吟。風沙中,隱隱一道真氣猶如白龍向猩紅的血氣疾馳而去。
“周兄,剩下的便交給你了……”司念淡然一聲,而後身影一沒,再次出現時已在曹少欽身後,面對著千餘黑騎騎兵。
“死神之火……”司念唇齒輕啟。
“轟!”一道黑色的火焰彷如蓮花般在眾人腳下綻放,開出了一朵冶豔的黑蓮花。
黃沙大漠,風塵中久久不能斷絕的人鳴馬叫,撕心裂肺……
“哎……”司念在釋放過武技“死神之火”過後,臉色似如死屍般異常蒼白,輕嘆一聲後,便無力站立,緩緩向黃沙上倒下。
“汪!”依貝從司念肩上跳下,正欲用身體去擋住他倒下的身軀時,一道人影從黃沙下冒出。竟是金鑲玉!“小狗兒,跟我走!”金鑲玉左手一抓,右手猿臂著司念便要將他們拖下黃沙之中。
“休走!”曹少欽眼見司念用這強大武技將自己最強大的鐵騎覆滅,已是怒發沖冠,白龍劍傾盡全力蓄勢一斬,將司唸的整個氣息鎖定。
忽然,寒芒在身後出現,曹少欽鳳眼一凝。如果非要殺掉司念,自己也將承受這一劍。他瞬間轉身一刺,放棄了殺掉司唸的機會,同時也避過了背後的致命一擊。
“周淮安,我們終於見面了。”曹少欽見過周淮安的畫像,一看到眼前男人便認了出來。
“一個閹人竟然修煉出了王劍之道,真是我大明江山的恥辱!”周淮安恨然的盯著曹少欽道。
“咯咯……你敢叫我閹人!”曹少欽權侵朝野多年,誰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即便稍有冒犯之人均已死去。而作為他這樣權勢蓋天之人,沒有子孫根便是他最大的痛楚。今天卻被人當面怒罵閹人。他已在黑騎騎兵被滅後怒火中燒。“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閹人顛覆朝野,天理難容!”周淮安立馬拔劍迎上。可是,終究是真氣消耗過多,周淮安一人完全不是曹少欽的對手。
連場激戰,周淮安、邱莫言、金鑲玉盡皆受傷。曹少欽傲立黃沙,長劍向天:“哼,周淮安,樹倒猢猻散,幹掉你,我看天下間還有誰敢動我的江山!”
金鑲玉哈哈大笑:“我們是同一陣線,你才孤軍作戰!操你爹的!來啊,閹驢!”
對峙,流沙,日升。
金鑲玉:“我們陷在流沙堆裡了!”
周淮安:“怎麼辦?”
司念在施展過“死神之火”後已無法使力,他對依貝道:“依貝,我們退出去。”
依貝雖然看似弱小,卻也是擁有接近武道實力的文曲獸,只見它託著司念,向流沙外奔去。
曹少欽獰笑著,流沙,對他來說並不是致命的;如果讓周淮安活著離開,讓他聯絡到于謙party的餘部,與朝中反對自己的大臣聯合起來,那才是心頭大患!
“殺!”曹少欽驚天一吼,發動了全力一擊。山崩地裂、浮雲變色,邱莫言不願周淮安與自己同死,只要他活著,便有機會誅殺曹賊!
“起!”邱莫言用盡全身氣力,將他頂向天空;周淮安借力而起,騰越半空;曹少欽大喝一聲,白龍劍正中莫言當胸,鮮血噴湧。
“莫言——!”周淮安狂怒,劍若風起,疾攻曹少欽。
金鑲玉扶著邱莫言,道:“你等著,我替你刺他一劍!”
周淮安回頭,眼見身陷流沙堆裡的莫言正急速下沉,悲嚎不止,轟然落地。流沙食人,當他撲到邱莫言身陷之處時,沙地上只剩下一道淺坑;人,永遠的被埋葬了。
“一個一個收拾你們——拿命來!”曹少欽狂笑,舍了周淮安,白龍劍一振,再刺金鑲玉。金鑲玉一聲慘叫,跌落黃沙,嘴角溢血。周淮安飛身躍去,拼死撩開曹少欽一劍,擋在金鑲玉身前。
“小心!”金鑲玉高叫,白龍劍再出,正中周淮安後心,穿胸而過。
“周淮安,你不能死啊,你還要帶孩子出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