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鑲玉媚眼一凝,竟是傳音入密,黛眼微眯,夾雜著魅惑掃向場中。而後雙眸落在了一桌靠邊的桌子前。一個身著白衫,外面套著黑色紗衣的俊秀男子正在悠然的抿酒。
金鑲玉嘴角一哼,同樣以內力壓縮聲音傳入司念耳中:“沒想到我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還能遇到公子這等高手,公子你又是有何好訊息呢?”
“或許不是什麼好訊息。有一堆屍體,就在客棧之外……”司念緩緩抬頭,望著欄杆上的金鑲玉淡淡笑道,而後舉杯。
“嗯!”金鑲玉臉色忽然一變!“媽的!”她臉色轉瞬一變,恢複常色嬉笑著走了下去。走到櫃臺跟前,對櫃臺掌櫃低聲道:“馬上出去清理一下。”剛一話落,她的身體猛然被人抱了起來。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千戶一個大步跨上前,抱起金鑲玉,按倒桌上,大笑道:“我要吃了你!”
金鑲玉一巴掌拍開那雙上下亂摸的熊掌,眼角卻瞥見了千戶腰間那捲通緝文書,小指一鈎,順手取下,嗔道:“吃你爹個球啊!”
“吃我的,我的比你爹的大!”戍兵們起鬨。
“我操你孃的!”金鑲玉一把抖開畫像,問道,“這個人是誰啊?”
千戶一把拉過她,抱起,淫笑著:“見到男人心就癢,嘿嘿。”
金鑲玉指著畫像,面色一沉:“今天沒怎麼吃過,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了——長得不錯啊!”
千戶壓低嗓門:“他是通緝犯,周淮安,以前是江淮軍的總教頭,于謙黨的人。”
“啊喲!”金鑲玉眼珠子一轉,“小白臉,居然還是個教頭,看不出來哦。”
“嘿嘿嘿”千戶伸手往她臉上一刮,“小白臉中看不中吃,得罪了東廠人,命都保不住啊!”
“東廠,哼那有什麼了不起!”金鑲玉一臉不屑。
“你別亂說話啊!”談起東廠,千戶亦是不敢聲張。
“啊呀,這個人的人頭值五百兩啊!”金鑲玉拉開另一張文書,畫上通緝之人,正是方才房中被自己了結的一抹紅,連忙對小二大叫道:“小黑子,叫廚房刁不遇,殺豬留下個頭啊!”
“嘿嘿。”千戶摟著金鑲玉,用力一捏,笑,“想豬想羊,就是不想我!”
“啊喲!”金鑲玉翻身大叫,“你爺爺的敢摸老孃屁股!”滿堂鬨笑。
千戶大笑,抬起手,指尖竟是殷紅一片,沉問:“裙子上怎麼有血?”
“沒有啊!”金鑲玉一驚,心想這血跡定是剛才留下的。千戶伸出手,一亮:“這是什麼?”
金鑲玉心念一轉,臉上頓時泛起兩朵紅雲,低下頭,笑而不答。
“是撞紅了吧!”有人大叫。
“沒見過啊!”金鑲玉一碗砸在那士兵頭上,“沒見過問你媽去!”
士兵暴笑:“我媽早過點兒啦!”
金鑲玉不依不饒:“回去問你妹妹去,去呀!”
“我就想問你!”又是一片轟然。
“上個月都不是這個日子,”千戶掃興道,“說來就來,下次早點兒說!”說完,一把推開金鑲玉,翻下桌子往大門走。金鑲玉見千戶要走,怕客棧外的髒東西還未清完,正想拉著住他時忽見掌櫃從後門竄了進來,對她使了個眼神。金鑲玉心中大石放下,輕嘆一口氣道:“我不也是不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