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環境擋不住眾人甜蜜的火焰,龍野誠帶著零琪在黑暗中隨意選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其他人三兩成群的跟在後面,或者活躍或者含蓄的聊著天,只有貝萊特帶著赤瞳悶悶的跟在後面。此時的貝萊特發誓回到鐵爐堡就要想辦法把蓮弄過去,這樣最起碼不會出現這種人獸共行看別人秀恩愛的場面。
龍野誠拉著零琪一路上很少開口,只有零琪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龍野誠只需要簡單的回答幾句“喔!”“是嗎?”“然後呢?”就足夠了。
與這兩人完全相反的是帶著雪萊和小五的幻師,一路上只能聽到幻師的聲音,雪萊和小五從開始的很少出聲漸漸發展成一點回應都沒有。但是幻師對這種情況完全不在意,依然自顧自的逗著兩人說話。
梟和月影就顯得成熟穩重多了,兩個人有問有答的探討著精靈族和人類統治方式的共通點及差異。這樣詭異的談話也就這兩個正經人能夠做到了。
“難道他們就一點都不擔心嗎!”貝萊特小聲的想赤瞳抱怨了一句,赤瞳非常貼心的用舌頭舔了一下貝萊特的臉頰表示贊同。
在這樣的環境中,這三個傢伙還有心情談情說愛,這心得大到什麼程度。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依靠幻師的異能,龍野誠三人的聊天更加的熱鬧。
“你們發現這裡有點眼熟嗎?”剛一恢復意識,幻師的聲音就在龍野誠和梟的腦中響起。
“要是單純從亮度上看,這裡和大多數沒有光源的環境一樣,都是烏漆嘛黑的。”龍野誠實在看不出這裡有什麼好眼熟的,再說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能看到什麼就說眼熟。
“你們沒有覺得這裡有點像深淵嗎?”幻師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後,龍野誠和梟都沒了動靜,他們明白幻師口中的深淵時什麼意思。
幻師所有的深淵絕對不是被聯邦統稱為深淵的那個地方,而是萬年之前龍野誠三人掉落的那個巨坑,也是龍野誠被蓮甩下的地方。
“你還別說,這裡還真有點深淵的意思,只是沒有那鋪天蓋地的魔獸。”梟在召喚出幾個照明用的光球之後說道。
這裡和那裡真的會有什麼關係嗎?拉著零琪的手,龍野誠的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但是心中卻不斷的合計起來,眼睛也藉著光亮開始四處亂瞄希望找到一些線索。
但是讓龍野誠失望的是這一路上沒有任何的線索能夠證明這個地方和深淵有什麼關係,地面乾淨的好像被專門打掃過一樣。零琪笑眯眯的講述著小時候和貝萊特一起闖禍之後又一起受罰的事情,講到開心處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
隨著零琪的笑聲,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的從不遠處傳來,龍野誠急忙將零琪拉向身後,眼睛緊緊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同樣聽到聲音的還有梟和月影,兩人也湊到了龍野誠的身邊,月影小聲的問道:“前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好像是。”龍野誠的眼睛絲毫不敢離開,努力的在黑暗中尋找著發出聲音的物體是什麼。
發現龍野誠幾人停住不動了,幻師剛想開口就看到梟不斷的揮手。閉緊嘴巴的幻師趕忙把後面的貝萊特拉到身前,然後小心的守護著後面。
緊張的氣氛開始蔓延,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等待著龍野誠搜尋的結果。
“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精靈族優秀的洞察力在這時發揮出了更大的作用,順著月影手指的方向龍野誠和梟也隱約看到了一個朦朧的影子好像在移動。
梟揮手操控著一個光球緩慢的向前移動,藉著光芒幾人看到四個蹄子沿著詭異的路線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隨著光球的繼續前行,零琪突然捂著嘴發出一聲悶哼。
這四個蹄子的主人是一匹獨角獸,在這個獨角獸的身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蟲。隨著獨角獸的靠近,龍野誠幾人能夠清楚的看到這些甲蟲彷彿一股黑色的水流不斷的在來回爬動,隨著四蹄的移動不斷有甲蟲從上面掉落下來,悉悉嗦嗦的聲音就是大片甲蟲掉落髮出的。
不敢驚動這群奇怪的甲蟲,梟哨聲無息的用御之陣將眾人保護起來。龍野誠的手中一團火焰已經凝聚完畢,正猶豫著究竟要不要扔過去。
“我要是你肯定不去招惹它們。”幻師的聲音突然在龍野誠的心中響起。
稍有猶豫的龍野誠扭頭看向零琪,正看到一張驚恐的小臉,所有女孩對於蟲子這種生物基本都沒有什麼抵抗力,能夠做到看到不尖叫已經就算是膽量驚人了。
看了看龍野誠手中的火球,零琪猜到了龍野誠要幹嘛,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臉直接變成了慘白。
生怕因為自己的衝動帶來麻煩的龍野誠散去了手中的火球,這個動作再次引來數道讚揚的目光。看起來大家都對這些甲蟲都有些為懼,不過說起來蟲子這種單體脆弱組成團體能夠發揮極大破壞力的生物所帶來的恐懼的確不是一般人能過承受的。
此時龍野誠驅散手中的火球讓大家都安下心來,現在可不是做實驗的時候,萬一這群蟲子衝向自己,光是想象那種場面都足夠讓人渾身發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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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爬滿甲蟲的獨角獸在撞了一下御之陣後,換了個方向繼續蹣跚鞋前行,此時眾人看的更加清楚了,這些黑色的甲蟲不斷啃噬著這匹獨角獸的血肉,而更加離奇的是,肌膚都被啃噬一空獨角獸居然還沒有死亡。
在獨角獸撞到御之陣的時候,龍野誠清楚的看到它眼中的無助和絕望。
“它好可憐。”零琪拽著龍野誠袖子把頭湊到龍野誠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因為一直躲在龍野誠的身後,零琪也清楚的看到這匹獨角獸的眼神。
掉隊的甲蟲爬上御之陣的光罩努力的追趕著獨角獸,看著這些黑色的小東西從自己的頭頂爬過,龍野誠的身上一陣發麻。人類看到這種密密麻麻的場面感到恐懼,但是在赤瞳的眼中這個場面說不出的好玩。
就在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著這幫蟲子過去的時候,赤瞳突然振翅飛起,伸出舌頭捲了幾隻小蟲進到嘴裡。突然碰到血肉的小蟲立刻開始啃噬赤瞳的舌頭,劇烈的疼痛讓赤瞳發出陣陣痛苦的龍吟聲,大嘴不住的咀嚼想把這幾隻小蟲咬碎。
但是和赤瞳的森森白牙相比,這幾隻甲蟲實在太小了,小到連塞牙縫都做不到,所以這平時絞肉斷骨無所不能的龍牙在現在毫無用處。
幾下的功夫赤瞳已經滿嘴是血在空中不斷的哀鳴,眾人的注意力剛剛都集中在這些讓人渾身發麻的甲蟲上,所以根本不明白這個平時吃飽了就知道睡覺存在感弱到讓人根本注意不到的小龍在抽什麼瘋。
情急之下赤瞳猛地吐出一口龍息,被他捲入口中的甲蟲順著龍息飛了出來,在火紅的龍息中掙扎了一會才慢慢的不再動彈。但是因為舌頭的疼痛赤瞳這口龍息根本是胡亂的對著一個方向噴出,御之陣可以抵禦外部的攻擊,但是從裡面向外的攻擊卻是絲毫沒有限制,所以這口龍息不止噴死了赤瞳嘴裡的甲蟲,也將獨角獸身上的甲蟲噴死了一部分。
突然受到攻擊的甲蟲們立刻轉移目標,全部衝向了御之陣。在這種連受到龍息都能堅持一會的甲蟲瘋狂啃噬下,御之陣立刻佈滿了裂縫眼看就要碎裂。赤瞳心虛的趴在貝萊特的肩頭,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