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多夫罵了一句稍為走了一下神,眼角就似乎發現了什麼。他趕緊把目光投向螢幕。
只見螢幕之中的畫面忽然一邊,變成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一幕。卻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披散著頭發的,似乎還微微有些駝背的女子。
這個女子向著鏡頭走了過來,克裡斯多夫忽然就被一種難言的詭異氣氛給籠罩住了。目光再也移不開半點。
“該死!”丹尼爾飛快的怒罵了一句,一下子把克裡斯多夫給驚醒了。他看了一眼,丹尼爾的上衣口袋開始冒煙。一種極其巨大的恐怖感覺襲上心頭:“你的護身符燒起來了!”
“我的也燒起了!”詹姆斯苦著臉說道。飛快的撲打著自己的衣服。
“我們好像沒有入夢,我都感覺著自己的面板被燒的痛起來了,見鬼!”詹姆斯狼狽的說道。
“快看,快……,快,快看啊……”傑米的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的老母雞,手中對著螢幕指指點點的,居然連一句完整的話也都說不出來了。
克裡斯多夫往筆記本螢幕上望了一眼,一下子就被一種巨大的恐懼給攥緊了心髒。那個女人開始把腦袋擠出了螢幕,奮力的向外面爬著,一頭黑色的長發已經伸了出來。
“媽的……不是佛萊迪……”詹姆斯罵了一句,已經把那女人伸出的一隻手握住了他那毛茸茸的手臂。
詹姆斯的身高一米八五,在這一群兇徒之中算不得多顯眼的個子。但是和這女子比起來,卻要起碼高出兩個頭來。他那胳臂起碼也有著女人的大腿粗細。
然而這一刻,他被那女人握住了胳臂,卻就感覺不是一個人的手握住了他的胳臂。而是一塊冰塊,而且還不是那種普通的冰塊,是萬載寒冰。
不到一秒鐘,詹姆斯的胳臂就整個失去了知覺,半邊身子也被凍僵,舌頭也都麻木了起來。
他想要喊叫救命,可是現在連他的眼珠子都不能轉動半點。他覺著自己的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停止了流動,連心髒似乎都不再跳動……
“奶奶的,痛死了!”丁離呲牙咧嘴的罵道。
只見他再次狠心地把自己原本已經血肉模糊的指頭咬破,十指連心,這般痛苦著實有些難忍。
然後他狠心一擠,從指尖擠出幾滴鮮血來,飛快的在牆上鬼話桃符一般的胡亂畫了幾筆。
秘籍已經被那些日完國的警察們收了去,丁離也不大記得自己畫的到底準確不準確了。事實上,連方小珠都不在身上,借不到陰魂之力,他這般畫出來的符籙,到底有沒有用處,連他自己都一點沒底。
只是希望,好歹也是指尖血所畫。十指連心,指尖之血,代表著心頭之血,最是陽剛不過。應該多多少少應該能震懾一些孤魂野鬼吧?
不過就算是能震懾那些孤魂野鬼,但是不論是佛萊迪還是貞子都不是那麼好像與的,可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所可以比擬的。畫下這些,不過是求個心安而已!
三面牆壁上都畫下了符籙,丁離的十個指頭都已經沒有了完好的。只留下正面的門戶,可以給方小珠出入。他只希望方小珠趕緊回來,自己也可以早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