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說著,竟是直接扔掉了長刀,雙手攤開,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
“就像......你殺死其他人那樣?”
鼬眉頭漸皺。
太大了。
泉和印象中的她,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饒是鼬已經做好了覺悟,在得知倖存者還有她的時候,鼬就知道她肯定會接受不了,甚至會因此性情大變,一蹶不振也有可能。
但看著眼前的女孩兒......那個曾經溫柔可人的小姑娘,身上的變化,顯然不止那被剪去的長髮而已。
“......”鼬陷入沉默。
不管是對枇杷十藏和絕虛與委蛇,又或是刻意說什麼冷血的話,鼬都做不到。
一個念頭在他腦中愈演愈烈,雖然做好了隱瞞真相,並承擔一切一切痛苦的覺悟,但意外從面具男手中活下來的小泉,顯然也正遭受著煎熬。
想結束這一切的話,他或許可以試著......將真相告訴小泉?
告訴她宇智波一族想要叛變的決心,告訴她發動政變後可能造成的後果。
可如果告知了她真相,小泉的精神狀態......真的會因此有所好轉嗎?
這樣做,會不會對她造成更多的傷害?
痛苦,掙扎,思緒交鋒,翻江倒海。
鼬的萬花筒不知何時已然悄悄地浮現——他的內心越煎熬,這雙萬花筒就越冰冷。
但鼬知道,能給他做出選擇的時間,不多了。
敵人就在身後,一近一遠監視著他。
‘只能這樣了。’
鼬開始調動瞳力,萬花筒寫輪眼鎖定了眼前的女孩兒。
“能治癒身體的瞳術麼,倒是罕見地型別。”
鼬語速平緩,語氣冰冷如初,說著還結起了印,一副要認真戰鬥辣手摧花的樣子。
——至少在外人聽來是這樣的。
這句話用了足足兩秒,但在鼬開口的一瞬,月讀就已經籠罩在了女孩兒的精神世界。
鼬,正在嘗試用月讀在這種情況下,爭取一些時間。
而且為了防止出現什麼不必要的意外,鼬還上了一定的強制手段。
幻術空間中,女孩兒被捆在了木樁之上無法動彈,木樁掛在天上,好似在進行什麼儀式,但她臉上的微笑卻始終未曾消散半分,一如既往得帶著詭異地溫柔。
“這麼快就到幻術環節了麼,鼬君?”
鼬尚未開口,女孩兒卻先聲奪人。
“讓我猜猜......你是想在這種情況下折磨我的精神,然後你外面的同伴,就可以把我的頭顱斬下來了,對嗎?”
“......”鼬有心解釋,卻難以啟齒。